也不拉中宗下水。
中宗见了他的姿态,就知道高阶要把勾结达延的事,带到坟墓去了,由此也松了一口气。
高阶虽然跋扈,却不贪赃枉法,所以,弹劾他的折子,多数说他滥用职权,或者扣压奏折。中宗也知道他没多少油水,并不打算抄家。
徐士吉接了高阶的案子,自然认真调查。高阶在首辅的位子坐了五六年,总得罪了一些人,粗粗算来,死罪可逃,活罪难免。具体如何定罪,只看中宗的态度如何。
高家一早就被封了,高安远在户部的职位也被撤了。倒是有人拿了高安远贪赃枉法的事,扣到高阶头上。可高安远贪的那点钱,一早就被他自己给挥霍光了,查封高家的人,并没查出多少值钱的东西。
所以,一时间给高阶定罪,就有些麻烦。定轻了,只怕中宗不高兴。定重了,只怕人家说徐士吉公报私仇。
就这么过了两天,到了六月初九的凌晨,狱卒一进牢笼,就看见笼子里吊了一个人。再一看,正是首辅高阶。
不一会儿,满朝的文武都知道了,高阶畏罪『自杀』,在牢笼里解了根腰带,上吊死了。
没有留下一个字,也没有留下一句话。只是死寂地挂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