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鸿让春令安排了他们母子住下,自己又带人去南城救灾。把灾民挪到西边山区避雨,又派人送了许多衣物食品,一时间,京城百姓对这个异姓的摄政王,倒是颇有好感。
大灾之时,必定是大盗纷起的时候。可邓家的军队驻了京城,硬是压着没起一件事故。朝中许多人见了,也开始反思,这国家,到底是追随一个年轻有为的摄政王呢,还是追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除去年长一些的顽固派,很多官员都对邓云鸿有了好感。危难之时,他有能力,也有权力安置好众人,那他就是理所当然的领袖。而皇室式微,既没有军队,更没有金银,连皇帝,都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如果后商的气数已尽,为何还要苦苦死撑呢?这样想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徐士吉虽然是中宗一朝的首辅,可他对皇室的忠心,也实在有限。毕竟,中宗的几个首辅,从杨崇检到严世玉,从严世玉到高阶,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如果方王没有叛『乱』,中宗没有意外驾崩,那他徐士吉的明天,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更何况,他的两个儿子,长子徐乾文在北疆效力,次子徐坤文直接就是邓云鸿的心腹。徐士吉虽然不愿意亲手埋了后商,可让他作壁上观,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