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夜里回了趟『乱』雪庄,跟东仙说了自己的打算,又召了青龙,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日子,让它好好听了东仙的话,别到处『乱』跑。
东仙也知道,何青衣的法术去京城,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可他总有些不舍,只吩咐何青衣,找得到找不到书,都早些回来。
何青衣倒是也没有强求的心态,青龙眼下这么听话,她倒是不着急找洛书。
练雪见也回了山雨楼,最近练寒水要教他些新的法术,他打算练熟了,再进京找何青衣。毕竟,眼下没人伤的了何青衣,练雪见也不打算拖她后腿。
无面只顾着盯练雪见,没料到何青衣也能跑那么快,他见左月还在官厅,就没注意何青衣的事。
何青衣趁着夜『色』跑了个来回,又去自己屋里睡着了。左月见她回来了,也安心睡了。
到了次日天亮,无面带人准备了马车,在官厅外面等着何青衣了。
张超也一早等着了,何青衣见了他,只得吩咐他,“哥,你小心些张充跟鞑靼的关系,有事早些跟你父亲联系,别一个人强出头。”
张超昨晚追出去老远,也知道端王必定有内应。何青衣这样说了,张超也点点头,心里明白,那人很可能是张充。可他也不愿意把张充供了出去,这事,暂且交给张允处理吧。
何青衣跟左月上了马车,无面就带了车队,飞速回京了。大同去京城,不过六百里地,走的急些,一日夜也就到了。无面担心何青衣受累,放慢了速度,次日中午才回了京城。
邓云鸿派了无面去找何青衣,倒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念,而是死马当活马医,想让何青衣劝劝邓太后,别再跟他作对了。他们的势力太过悬殊,邓太后的每次抗争,都是伤筋动骨的大伤,而邓云鸿只需一点点力气,就能打败她的计谋,实在是有些不必要了。
何青衣对他夺权没什么意见,邓云鸿就想让她来劝劝,或许邓太后也能听一点进去。到时候,也不至于走到最后一步。
无面送了何青衣回宫,就去邓府告诉邓云鸿了。邓云鸿点点头,也不多问。自从上次中元节以后,他就一直这个态度,绝不多问何青衣的事。能不听的,一字都不听了。
无面觉得,邓云鸿对何青衣的执念,应该也快放下了吧。可他桌上,收了一堆周和写给何青衣的信,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莫非,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许人家得到?
何青衣回了宫,先去景仁宫见了邓太后。梅妃在玉牒上注明了姓沈,何青衣就借口去大同了。只说沈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一时间也没找到什么亲戚,只在张超那里住了些日子。她的谎言,一早就有邓云鸿帮着圆了,邓太后倒是也不奇怪。
也不知道是因为端王被送回京城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何青衣总觉得,邓太后有些坐立不安。再一问,只说是小皇帝有些微恙,邓太后因此着急呢。
何青衣虽然医术不精,倒是也会点皮『毛』。就坚持要去看看小皇帝汤铭,邓太后有些遮遮掩掩,只说不用。何青衣心想,她这次出宫这么久,邓太后不放心也正常。过几日再说吧,也不着急这么一会儿。
出了景仁宫,她就往翠云轩去了。七公主和芦叶玉墨,都在徐若兰那里住着。见过邓太后,何青衣自然要去翠云轩了。
她一进翠云轩,玉墨就喊了,“公主回来了。”
芦叶一听见玉墨的声音,就抱了七公主出来。
“姑姑,婉儿好想你,”七公主抱了何青衣的脖子,倒是也不哭闹,甜腻腻地说了句话。
何青衣笑,“还是徐姐姐教的好,我们婉儿一下子就这么懂事了。”一边又亲了亲七公主的脸,抱着进了屋子。
徐若兰似乎病了一场,有气无力地靠了榻上,笑,“你可算是回来了,七公主每天起来问,睡下问,我算是快没辙了。”
何青衣见她神『色』有异,就问,“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是身子不适吗?”
“姜院使刚走,”徐若兰说,“不过是累着了。”
何青衣想起她一人得照顾两个孩子,只怕是被自己拖累了,心里也有些歉意。问了会儿她的身子,就想去看看六皇子汤铭。可徐若兰只说他睡着了,拉着何青衣问起了大同的事。
何青衣就把刚才跟邓太后说的话,又复述了一次。可徐若兰看起来在听,实际上却心不在焉,何青衣只道她是累了,就带了七公主告辞了。
芦叶和玉墨先回绛雪轩了,何青衣跟左月抱了七公主,顺道去了下乐志斋。张留梦出了月子,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