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太后也笑,确实,这就是她现在的价值所在。
她是邓家的姐,邓家对谁下狠手,都不能对她这个奉献牺牲了那么多的姐下手。徐若兰一人撑着方王府的一切,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如果有邓太后出手相助,这里的公主妃嫔,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哀家知道了,”邓太后点点头,吩咐庆王,“你要是有机会,就多在两府之间走动,彼此传些消息。”
庆王点点头,眼下,这两家子,就他一个男子撑着了。
“七哥,花随人跟你什么时候成亲啊?”何青衣问。
“婚事定在年底,”庆王,“我也不想成亲误人,可她誓死相从,只能按原定的日子成亲了。”
“这样也好,”何青衣,“她若是真爱你,也不会觉得是牺牲。只是,你也得多体谅她才是。”
庆王点点头,他从来都没认真对待过什么年轻女子。可花随人实在与众不同,就因为他入水救她,花随人就认定了非他不嫁。
定了亲事,后商就亡国了。他从王爷成了阶下囚,花随人却死活不改初衷,这份心意,他自然很是敬重。只是,被软禁的生活艰难,也不知道,她日后是否会后悔这个决定。
如果花随人嫁了庆王,庆王府就又多了一个花采轻帮忙,何青衣心想,果然联姻是有些道理的。多一个帮手,她身上的担子就轻了许多。
何青衣在方王府里坐了大半日,『色』也渐渐暗了,无面就过来催了,“皇后,『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邓太后看了一眼何青衣,“回去吧,你也别出事了。”
何青衣跟庆王出了方王府,分头走了。
何青衣在坤宁宫里关了一个月,每日里无事,就努力去找青龙的眼睛。等她看见龙头了,记忆也回来了一些。再加上出宫见了这么些故人,一下子,去年的事就汹涌而来,不能将息。
无面见她玩痛快了,心里有些着急邓云鸿的事,可他也不敢催她。何青衣这人不能催,若是得罪她了,自己吃苦也就算了,连累皇上就不值得了。
回了皇宫,无面引着何青衣去乐志斋。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休息了,兰贵人也去华贵人那里休息了,乐志斋没有别人。”无面知道,何青衣很计较邓云鸿的那些妃嫔,所以,他一早就让春令去绛雪轩里过夜了。
何青衣进了乐志斋,里面灯火半明半暗。她越往里面走,烛火就越微弱。何青衣抬头看了一眼里面的陈设,跟以前并没什么太多的区别。
她还记得去年七月,陈芙蓉产,满是鲜血地躺在乐志斋里。后来,陈芙蓉也不厚道过,可她也死了。
何青衣的鼻子有些发酸,觉得自己太过自私,帮了陈芙蓉争宠,最后却撒手不管,没有帮到底,最终连累她丢了『性』命。
到了卧室,宫人见她进来了,就退出门外了。
何青衣坐了床头,邓云鸿正睡的香甜。何青衣也明白,他给自己吃忘忧,一开始并非企图不良,只是越发展,他就越走歪了。
他对爱情的定义,跟周和不同,跟何青衣也不同。何青衣摇摇头,周和给的起她想要的一切,可他却是邓家子弟,永远会受邓家束缚。就像自己是汤家的公主,永远会为汤家的人考虑。
邓云鸿给的,何青衣从来就不想要。只是阴差阳错,两人才成了夫妻。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大概就是他们这种情况吧。
何青衣撩了撩邓云鸿脸上的头发,心想,自己安排好大公主和庆王的婚事,就该离开了。日后,只能依靠徐若兰和邓太后了。
邓云鸿突然睁了睁眼睛,看了一眼何青衣,又眯上了眼睛,嘀咕了一句,“青衣,你回来了啊?”
何青衣也知道,他对自己不差,可这种关系,不是她想要的。这段日子,她在坤宁宫里,一早就想的很透彻了。
她伸手扯下床幔,半伏在邓云鸿身上,抱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只是,没一会儿,她就失了主动权。邓云鸿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人亲他,反手一抱,扯着何青衣就往床上摔。
何青衣知道不妙,邓云鸿最近浑浑噩噩,每晚上都是这么一副癫狂模式。只怕,他眼下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虽然有些记忆了,可终究没多少力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竟然答应无面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要求,何青衣心里那个叫后悔啊。
只是,邓云鸿堵了她的嘴,又扣着手脚不放,何青衣只得放弃抵抗,装作没事的模样。见她不挣扎了,邓云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