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学瑜的脸色又黯淡了一些,“她这般不容易,我这个做兄长的,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好好挑女官就是了,”徐坤文说,“皇后是个聪明人,她会自保的。”
“你堂叔家的妹妹刚有了身孕,”何学瑜从文卷底下摸出份文书,“皇上给封了才人,还让产子之后,搬去皇后的坤宁宫住,这是怎么回事?”
徐坤文接过文书一看,是徐小夏册封才人的事。
“惠妃有了身孕,宁妃没有,”徐坤文说,“太后和宁妃就逼徐才人搬去翊坤宫了。徐才人跟皇后求救,才得以幸免,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样,不是给皇后招骂名吗,”何学瑜有些郁闷。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否则,徐才人的性命就难说了。”徐坤文摇摇头,放下了手里的文书。
何学瑜愣了一下,他只顾着何青衣,却没想到这一点。何青衣救了徐小夏,可在外人看来,她是吃醋捏酸,哎。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收拾了桌上的书卷材料,一起出门去了。
这会儿的京城,夜色冷的让人打颤,要是有一壶暖酒,一个火炉,那该多好。徐坤文上了马,看了一眼何学瑜,问:“墨香楼,还是太白楼?”
“太白楼吧!”何学瑜笑,他们多年故交,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心意。人生得此良友,才不负来这世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