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文跟何学瑜到了墨香楼,上楼要了个房间,就坐下喝酒了。
何学瑜喝了一口酒,长叹了一声,说,“坤文,早知道,我也迟些结婚了。”
“别这么说,”徐坤文说,“你夫人不错了,孟夫人生病的时候,还不是多亏了她。否则,你怎么有心思上朝做事呢。”
“也是,”何学瑜点点头,“可我母亲病好之后,整日催着让我纳妾。”
“先找人看看吧,”徐坤文说,“孩子若是庶出,青衣受过的磨难,只怕又要重演了。”
何学瑜想起何青衣幼时罚跪的事,心里也是不忍心,就说,“学瑾三月中了进士,就跟朱府尹的女儿定了亲事,真不行,何家的香火,就交给学瑾算了。”
“这事,”徐坤文说,“还是得早点找人看看,你找王应元试试,他知道的事情多,说不定有法子。”
“嗯,”何学瑜点点头,这事,他也听人说过。据说,宫里妃嫔没有身孕的,常找王应元看病。找过王应元的,很快都有身孕了。
“青衣前些日子回来过,”徐坤文总算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话。
“真的?”何学瑜惊喜交加。
“嗯,”徐坤文点点头,“为了大公主她们的婚事回来。”
“我说呢,”何学瑜说,“你忙了这么大半天的,原来是她嘱托的啊。”
“事情办好了,”徐坤文说,“我也给她回信了,这会儿,应该收到了吧。”
“你见着的时候,她看起来如何?”何学瑜问。
“她戴了面具,”徐坤文说,“可我一看就知道是她。说是家里极好,就是不得空,急着赶回去了。让我跟庆王,还有你都说一下。”
“那就好,”何学瑜想起家里的母亲,觉得何家虽然是何青衣住过最久的地方,却不是什么愉快的地方。
“青衣的事,”徐坤文吩咐,“王应元并不知情,别说漏嘴了。”
何学瑜点点头,心想,过两天,是得带着孟夕巧,去趟王应元家里。这事若是不解决,孟夫人折磨的对象,眼看就要变成孟夕巧了。
庆典一过,邓云鸿又新宠了几个美人。张家进宫的女官,他又纳了两人人,延绥守备姚继龙的女儿姚木兰,还有一个固原知府陆子瑶的女儿陆辛夷。
苏家进宫的女官,他也宠了两人,一个是高唐知州王仁甫的女儿王落雪,另外一个,却是辽西守备顾崇德的次女顾佳期。这顾崇德虽然是北疆将士,和苏木却是生死之交。
顾崇德的长女顾佳音和徐乾文定了亲事,来年春天就要出嫁了。次女就进宫做了女官,最近又封了美人。
七月初,张太后给邓云鸿送了个宫女出身的陈香云。没几天,陈香云就有了身孕,等她的情况稳定了,张太后又急着推了姚木兰跟陆辛夷出去。
苏家也不示弱,苏秋水赶紧让王落雪和顾佳期去邓云鸿眼前晃荡了,两人很快封了美人。
张太后防备朱希真有孕,对其他美人,倒是额外开恩,并没下药。
毕竟,邓云鸿的子嗣,实在不多。除去苏秋水的大皇子,就只有徐小夏的公主了。陈香云虽然有孕,却只是第三个孩子。
张太后希望儿孙满堂,三个又如何够呢,所以,邓云鸿新宠了四个新人,她一个都没下药。
到了九月底,姚木兰就有了身孕。她父亲姚继龙是张允手下的得力干将,姚木兰一有身孕,张太后自然十分高兴。
陈香云是个普通宫女,她的孩子,必定要给张留仙了。可这个孩子,张太后并没有寄托什么希望,毕竟,这是给张留仙养老用的。
可姚木兰这个,就有些不同了,她父亲位高权重,手里也有些兵马。张太后就希望,姚木兰生个皇子,日后能和苏秋水一较高低。
姚木兰自然也很重视,时常找了王应元帮忙,一来二去,王应元就被妃嫔们传的走样了。谁要备孕,全去找他求方子。
张太后给朱希真下药的事,王应元也知道。邓云鸿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事,心里应该也有些眉目。邓云鸿不开口,王应元也不好解开太后下的药。
王应元旁敲侧击问过邓云鸿,邓云鸿只说不做理会,王应元就放下了。毕竟,邓云鸿没有让朱希真生儿育女的打算,他一个小小的太医,着什么急啊。
看起来,邓云鸿很宠朱希真,对她的时候,小心翼翼捧在手里。好东西,新奇玩意,第一个就想到她了。一得空,也是扎到乐志斋里守着。
谁都以为,他很爱朱希真。可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