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早了。”
“哦,”邓云鸿干脆放下了床幔,爬上了她的床。放下了床幔,里面就伸手不见五指了。何青衣心里一惊,这酒鬼是怎么了,脑子抽筋了不成。
邓云鸿倒是也不动手动脚,反而拖了她的枕头躺下了,还问,“你脸上涂的什么啊?”
屋内灯火晦暗,他又放下了床幔,自然看不清何青衣的脸,就先前看了一眼,似乎涂了些什么。
“护肤的膏药,”何青衣说。
邓云鸿笑了一下,果然,女人都是爱美的。
何青衣靠了床的最里面,心想,如果他出手,她马上摘了戒指,揍他一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敢动手就揍他。
还好,邓云鸿还记得谢秋冬侍寝那天的事,何青衣看都不看他。这会儿已经愿意跟他说话了,好许多了,他暂时也不强求。
“哎,”邓云鸿叹了一口气,问,“张超喝酒的时候,说了许多让朕生气的话。”
“你拿他当人质,”何青衣问,“就没点心理预期,他会不满意?”
邓云鸿一愣,又说,“他是朕的臣子,朕让他干嘛,就得干嘛。”
“哼,”何青衣冷笑,“你也曾经是后商的臣子,他们让你干嘛,你干嘛了吗?”
邓云鸿没料到,她会举这么个例子。的确,若是他听后商的,就没有今天这一切了。
“大胆!”邓云鸿喝了一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何青衣说,“就看你做帝王的如何驾驭,发牢骚算什么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