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跟练雪见出了宣府,左月屋里的人,也慢慢醒来了。只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都睡着了。
苏洛进了屋子,看见众人都有些犯困了,就吩咐大家下去了。
左月看了他一眼,那手指在嘴前嘘了一下,“青儿刚睡着呢,你小点声。”
苏洛笑笑,到了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揽住了他们母子,“晚上的花灯很特别呢,可惜你去不了。”
“明年再看就是了,”左月拍了拍孩子,笑的很是温柔。
“母亲明天就回济南了,”苏洛叹了一口气,“父亲还是生我的气。”
苏夫人很满意儿子晋升,可苏木却觉得,儿子太软弱了一些。表面上服从没问题,可暗地里,总得抓紧时间准备吧。
“要不,”左月问,“等青儿满月了,我们回冀鲁办个满月酒,让老爷子高兴高兴?”
“也好,”苏洛笑,“这次他倒是挺高兴的,说我不长进就算了,反正他有孙子了。”
“青儿的名字,”左月问,“老爷子没说什么吧。”
“我只说是我取的,他们又不知道皇后的闺名,没事。”苏洛看了一眼儿子,笑的很是甜蜜。
“有件事,你得先保证了,我才敢说。”左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苏洛有些奇怪,问,“怎么了,我答应你。”
左月笑,她就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练雪见来过了,”左月说,“老爷让他来看看我和青儿。”
“哦,”苏洛说,“他们让你去延绥吗?”
“不是,”左月说,“练雪见说,鞑靼和契丹仍有来往,宣府可能有些危险。”
“真的?”苏洛皱了眉头。
“他们练氏长老跟鞑靼有来往,”左月说,“消息应该没错,我们也得做好准备了。”
“陈惊雷,陈惊雷。”苏洛喊了几声。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走了进来,“公子,有什么吩咐?”
“告诉贺协守一声,”苏洛吩咐,“加强防守。”
“是,”陈惊雷点点头,问,“是鞑靼,还是契丹的人?”
“眼下还不确定,”苏洛又说,“你明天带几百人,送老夫人和夫人回济南。”
“我不回去,”左月抱了孩子,说,“你答应我的,我不走。”
“你,”苏洛着急了,“如果开战,你留这里,我不是无心打仗吗。”
“那你一个人留这里,我回家也不安心啊。”左月说,“而且,你也答应我了。”
“这事,我又不知道是这事。”苏洛开始劝了,“你刚生产,到时候也不能跑动,苏青才那么一点儿大,我要是守着你们母子俩了,还怎么打仗。可不守着你们,我心里又全是你们,还没对阵,就要输了。”
“不许说这不吉利的话,”左月捂了他的嘴巴,“我听你的就是。”
苏洛点点头,就吩咐下去,加强防备,又抽调了一支人马,让陈惊雷带着回济南。陈惊雷是陈管家的次子,他父亲守着京城的苏府,他哥哥陈风云跟了苏木,就留在济南。
“公子,”陈惊雷也不干了,“夫人这一路回去,没什么危险,有那么一百来号人,足够了,我要留下来陪你的。”
左月也觉得有道理,“惊雷,那你替我看好他。”
“嗯,夫人放心好了。”陈惊雷答应的很利落。
得了这个消息,苏洛就把消息传给了父亲和京城的皇帝。他没说是练氏的人说的,只说是百姓出入关口探听来的。
邓云鸿一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并不奇怪。苏木也在观察鞑靼和契丹的事,收到消息,也不吃惊。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永远的朋友,就看利益如何了。
苏洛跟父亲说了实话,说是练雪见告诉他的。苏木对练氏的事,一向也有些兴趣。自从去年元宵节,他派去捣乱龙王庙的人,连滚带爬,神志不清地回来了。苏木就觉得,练氏应该有些本事。
这会儿听了练雪见的名字,心里也有了跟他们结交的意思,就多问了几句。只是,苏洛并没见到练雪见,听说左月跟苏夫人一起回济南,苏木就琢磨着,到时候,给练氏送份回礼,拉拉关系。
自从邓云鸿开始收紧兵权,苏木也有了反心。只是,他总得看着,让张允和邓云鸿先耗着。
谁知道,张允这软骨头,原来说的那么响亮,似乎绝对不愿意放弃兵权。结果邓云鸿在京城放了把小火,他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