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景翀才捋顺了情绪,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原本混乱的大脑也随之清醒了几分,渐渐的他又重新找回了自我,找回了自己的目的,但是紧接着摆放在面前的难题,却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
整整三十多个玉瓶全然破碎,价值不菲的众多药丸也随之变成了粉末,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能顺利掩盖过去的。
再说了,那个邱师兄,打第一眼看到之时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如此莽撞的将他几天的心血付诸东流,回去之后,又该如何面对呢?
一时间景翀一筹莫展,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出个妥协的处置办法,无奈之下,却只好硬着个头皮选择了孤注一掷。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大不了是被痛揍一顿吧!”景翀尽量的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去想,一颗心也相对平静了下来,踱动着脚步,脚下的路也显得格外的漫长,一直到太阳高悬、日三竿了他才艰难的走到了药贤居门口之处。
轻轻的推开木门,景翀迈动沉重的脚步抬入了门槛,正好看见邱致远正在庭院之摆弄着药架未干的草药,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之声,他陡然间回过头来,当看到景翀手提着块布,兜着东西之时,一张脸顿时浮现出一抹喜色。
“怎么样?把药送到药贤堂得到不少报酬吧?快快点,把东西拿来,我看看!”邱致远不知事情原委,一双目光死死盯着景翀手的残布,但很快他从景翀的身发现了一丝的异样。
“你在那犹豫个什么?怎么还不把领取的用度拿来?莫不是想独吞不成?”终于,邱致远忍耐不住,面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与此同时,周身的气息为之一涨,活脱脱的将景翀压制了下去。
“我……?我…… !”景翀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吱吱呜呜的说道,却发现此时的邱致远脸色难看的都要滴出冰来。??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药丸送到了给予的用度不够?”邱致远强忍住愤怒还抱着一丝的希望问道。
景翀并不答言只是艰难的摇了摇头,但还是不敢直接道出实情。
“那么是品质不好被退了回来?”邱致远耐着性子再次询问了一句,但同样迎来了景翀摇头否认。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如实道来!”邱致远面色阴寒,再次怒喝出声。
景翀被问的无路可退,终于还是紧咬牙关的吐露出声,“也不是,药丸,药丸全部没了!”
一句话虽然细弱蚊丝,但还是清晰的传入了邱致远的耳,霎时间但见他面色由晴变阴,由白变红,随即变得铁青,但至始至终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药丸没了?怎么没了?”疯狂的咆哮,汇聚成无情的风暴顿时将景翀周身下尽皆包围,而邱致远的身体也无限制悄然临近,胸脯紧紧的贴着景翀的肩头,都能让人感觉到那体内不断涌的气血与一种难以违背的力量。
刹那间景翀感觉到了危险的无限降临,他只感觉一双脚都变得酸软无力,瘫软如泥,这一刻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它…它们全部被摔碎了!”终于,景翀还是鼓起了勇气,双手摊开了残布,一个个残碎的玉瓶与混着泥土的破碎药丸顿时出现在了邱致远的目光之,霎时间,景翀看到,对面的邱致远,额头的青筋陡然暴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疯狂的覆盖而住,顿时让他萌生了一丝的后悔,他有点后悔自己没有逃跑了。?
可是,事已至此,逃跑无济于事,更何况这里还有自己的兄弟,聂海渊,自己倘若逃去,只会陷对方于不义之,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都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故此算面对危险,他还得要选择坦然承受。
“啪!”
一声闷响无情的传来,熊掌般大小的手终于带动着恶风拍打在了景翀的脸颊之,剧烈的疼痛带动之下,景翀首先觉得身体一轻,硬生生的离开了地面,一直飞出了三丈多远才在那墙角之处滚落而住。
肿胀的脸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痛意,半身麻痹的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气血疯狂的涌动,下一刻胸口沉闷,嗓口一咸,腥红的血液直接的喷洒而出,挣扎了好大片刻,他才支撑着墙角站起身来。
双眸如电,不折不挠,面对磨难,景翀只会越战越勇。
“咦?”
看到景翀还能够如此顺利的站起身来,邱致远感到更是怪,不远处但闻他轻咦了一声, 随即见他目光一缩,流露出一抹狠厉之色,整个气息也变得邪异了起来,但见他身形移动,顿时犹如一只猛虎般再次向着景翀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