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这般田地,生死未卜。
他心中懊悔不已,若是当初能更加谨慎一些,或许就不会陷入这般困境。
“阿娘,孩儿对不住您。若有来世,孩儿一定好好陪伴您。”
太史慈心中满是愧疚,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上,这双手曾经握过宝剑,杀敌无数,可如今却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死乎!”
说到此处,亦是悲从中来。
......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接着,无数的狱卒如潮水般涌入监狱之中。
他们一改往日的凶恶模样,开始忙碌地打扫起环境。
还有无数的杂役,有拿着扫把的,有带着灰斗的,有提水带抹布的......
有人拿着扫帚用力清扫着地面的污垢,那扫帚在地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灰尘飞扬起来,在空气中弥漫着。
居然还有人提着水桶为大家冲洗身体,清凉的水洒在身上,让人感到一丝清爽。
紧接着,竟有医者背着药箱走进来,仔细地为那些生病的人看病、诊治。
典韦这边,竟有好几个医者,或是在刮腐肉,或是在消毒......一种标注“酒精”的如水一般的东西洒在伤口上,就连眼神迷离的典韦,都疼的坐了起来,两只牛眼,精光闪闪。
医者那专注的神情,让人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随后,稀粥和咸菜之类的食物也开始供应。
那稀粥散发着淡淡的热气,咸菜虽然简单,却也让人食欲大增。
俘虏们面面相觑,先是满心疑惑,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
但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这定是断头饭。
明天他们就要被押到集市斩首了,今天吃得好些,也免得他们没有力气走过去。
一时之间,监狱中哀声一片。
有人绝望地哭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有人唉声叹气,感慨命运的不公;也有人已经释然,平静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罢了,这都是命啊。” 一个满脸沧桑的俘虏叹息着说道。
“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就不该……” 另一个人懊悔地嘟囔着。
而典韦和太史慈则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家中老母的牵挂与愧疚。
他们深知,自己可能再也无法见到母亲,这种痛苦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们的心。
随着事情忙碌的差不多,杂役和医者开始逐渐退去。
监狱中刚刚恢复了片刻的宁静,却又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破。
狱卒们纷纷也退去,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通道的尽头。
看到这一幕,有些囚犯躺在地上不为所动,也有人皱眉思索,到底是什么情况,看这个样子,好像也不是断头饭。
想到此处,不少人眼中闪出亮光。
不多时,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狱中涌入大量身穿红衣的武官,以及大批身穿铠甲的执戟士。
那红衣鲜艳夺目,鹖冠的羽飘逸,在昏暗的监狱中如同燃烧的火焰,带来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
武官们个个身姿挺拔,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
他们的红色官服整齐划一,上面的纹饰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他们的身份与威严。
而那些身穿铠甲的执戟士更是威风凛凛。
他们的铠甲在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长戟笔直挺立,仿佛可以刺破一切。
他们步伐整齐,行动一致,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
缇骑和执戟士?
执金吾要来了?
太史慈微微的眯起眼睛,他来过雒阳,自然知道一些。
执金吾鲍信,是泰山郡人。
执金吾麾下二百缇骑,五百二十执戟士,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们的出现让整个监狱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
俘虏们惊恐地看着这些突然涌入的人,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太史慈微微有些疑惑,因为鲍信始终没有出现。
不多时,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