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屋外传来一阵拍手的声音,接着,便是中常侍赵淳略带尖利的嗓音:“黄公、刘公、贾君、刘君,国家传诏两位入内。”
闻声,镇西将军黄琬、荆州牧刘表,尚书令贾诩,侍中刘和纷纷起身。
为了表示士大夫的气节,四人稍稍停了一下,这才向外走去。
他们的步伐比较小,但也比较快,停一下再走,是自己的面子。
走快一点,那是对天子的敬重。
作为正经的士大夫,他们怎么能不懂这点道理
穿过正堂,便是相对正堂稍小一些的官署,其中分为很多间。
刘辩待的是靠内的一间,也就是原本南阳太守的办公场所。
一路上有不少官员,见到五人都是纷纷行礼。
五人也都根据对方的官职高低以及亲疏程度,做出一定的回礼。
这场面,既显示出官场的等级秩序,又透露出一种微妙的人情世故。
待到了内室,刚进门的五人也是纷纷跪地稽首。
不过,正在伏案查看奏疏的刘辩连头也没抬,只口中道:“是黄卿和刘卿到了?制曰免礼,就座。”
闻声,旁边早有谒者上前,引着四人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其上还铺着厚厚的皮毛,柔软的触感让人感到一种尊贵与舒适。
搭配几个火炉,室内温暖如春。
黄琬率先开口道:“陛下,圣恩浩荡,让臣免礼倒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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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制曰都要自己说,往下里,我们这些侍中和中常侍,可就没有事情做,要罢免了。”
多日不见,汉帝刘辩还是那么的轻佻……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实际上也是委婉的表达了一些不满。
“咯咯咯咯。” 就在这时,旁边忽地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一串串银铃在风中摇曳。
黄琬等人再次愣住,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尤其黄琬,这感觉就是我刚说你办公的时候轻佻,你里面就响起女人的笑声
刘表倒是忽地明白,为什么贾诩要说天子多了一个玩伴。
下一刻,只听刘辩依旧查看奏疏,头也不抬的训斥道:“刘协,再管不好,为兄可要罚你了!”
内室后面还有一个休息的小间,竟是刘协在里面玩耍。
把刘协带着一起御驾亲征,只能说刘辩看似胸怀宽阔,但实则还是小心翼翼的。
在这乱世之中,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命运。
尤其是刘协,这个宝贝弟弟。
闻言,刘协略带委屈的脆声道:“皇兄,是你要吕姊姊管着我,现在吕姊姊笑,怎么能怪我呢。”
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
这时,内室中忽地响起一个少女的声音:“小协,还要顶嘴?”
里面顿时陷入一阵寂静,脚步声都变得轻了起来,就连之前爽朗笑的少女,都大气不敢出。
显然对后来发话的这个少女很是敬畏。
黄琬和刘表有些皱眉,贾诩和刘和却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
若真的以为刘辩举止轻佻,就没有威重,那你就要问问董卓、袁隗和,袁术了
而且,整个雒阳城,谁不知道天子刘辩最宠爱幼弟刘协。
这时,刘辩也看完了手上那份奏疏,抬头道:“诸公,又有好消息。”
与此同时,杀死袁术的吕布正在返回宛县的途中。
他骑着赤菟大马,那高大威猛的身姿在风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马鞍的左边拴着的是当初太傅袁隗的印绶,那些印绶在乌云的映照下闪烁着惨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袁家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每一道黯淡的光线都像是在回忆着袁家往昔的荣耀岁月,那门庭若市、天下敬仰的景象仿佛还历历在目,而如今却只剩下这冰冷的印绶在风中摇曳,见证着家族的衰败。
风依旧在吹,呼呼地掠过身后这片血腥的战场。
风中夹杂着血腥的气息和尘埃,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的战争。
战场上的残骸和血迹还未完全干涸,那些破碎的兵器和倒下的旗帜,都在默默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而风就像是一个无情的见证者,吹过这片荒芜的土地,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和破碎的梦想而叹息。
而那拴在马鞍上的袁术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