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雇佣人手自己经营这些土地。
收获的作物,沿着泗水顺流而下,就能获得远胜于分成小块租种出去的收益。
毕竟,宋国不归墨家管。更不像是滕国贵族们要么逃亡要么死光。
而那些租耕者,又不可能如沛县一样直接组织共耕社五户十户租借马匹,即便有大量的泽地荒地,却缺乏资本工具无法开垦。
那些人收田,墨家就在旁边准备船接人……铁器牛耕耧车的出现,同样大小的土地,只需要原本三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的人手,剩余的那些完全不再需要,又没有工具也没人组织开垦,除了被赶走再无别的办法。
泗水、丹水、菏水、睢水……每个月都有源源不断的、原本是租种私田的农夫,沦为流佣肆佣,被墨者组织着待到沛县、彭城。
他们为了活下去,或是进入矿山做工,或是进入墨家的作坊,或是参加义师,或是被组织去开垦……
上游运送来的棉花被纺织成布匹,送来的土豆地瓜被酿成烈酒,送来的籽种被榨为油……
源源不断的劳动力补充,平衡着因为沛县本地人越发稀少的最底层无地劳作者的人数。
纸张、煤焦、碎矿、油料、棉布、火药、铁器、陶……这些东西再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已经大规模农业变革的宋地,或是更远的陶邑以北,再让那里的人有更多的可以交换的粮食以把这些东西卖出去。
对于那种为利而驱赶租田之民的行为,适……是默许甚至支持这种被驱赶的行为的,甚至曾说沛地的手工业就要靠这些人撑起来。
高孙子觉得,这不仁义,而且是墨家语境下的仁和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