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分裂了楚国。墨家已经在泗上站稳脚跟,搅动的泗上处在一种可怕的和平之郑
去岁齐国攻鲁,墨家即刻遵守了孟渚泽盟约,出兵助鲁守城,魏韩两国出兵,再败齐国,齐国暂时在西、南已经没有了扩展方向,只余西、北。
魏国现在的局面,在吴起看来,要么三年前就不要犹豫,彻底打垮楚国,再造一个楚国王权之乱,一如共王之后的五十年。
要么现在,就踢开韩国,不再需要韩国这个盟友的鼎力支持,更不要默许韩国对郑国蚕食。此时应该拉拢郑国的一部分,扶植郑人,制造郑韩的仇恨,做调停者,从而从中原抽身,开始向西继续压缩秦国。
而这一切战略,都需要西河有更多的权力、更多的投入、更多的兵力,他这个西河守的权势也会越来越大。
于是,太子击弗许。
看上去,这是战略之争:继续向西?还是攻略中原?
实际上,却是君臣之争。文侯可以压的住吴起,可以信任吴起,太子击却不敢,也没有这样的气量。
下都传闻他不孝、杀妻、贪婪、好色。
可他所有的赏赐,都分给了士卒,以求让士卒与之共进退,下有这样贪婪的吗?那些人却指责他,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立下更大的功勋,而立下更大的功勋,是为了以后更加容易贪婪。
面对这样的指责,吴起也不过淡淡一笑,想到墨家鞔之适的那番话:夏虫不可语冰。
虽是一笑,心中却抑郁难解。
案几上尚有残酒的味道,亲信仆人走来,声道:“郡公,有鲁国旧友求见。未名姓。”
吴起一怔,心自己在鲁国哪有什么旧友?仇裙是不少。
“他还了什么?”
那仆人急道:“他,不止在鲁国见过,在洛阴亦曾相见。两次阻您歧途,可谓老友。”
仆人这么一,吴起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又想到那些在安邑流传的谣言,牙齿咬得咯咯响,怒道:“他竟敢来?两次阻我歧途?”
那仆人见状,就要退出,想要赶走那个穿戴整齐佩戴玉佩的君子,不想吴起怒骂一声后,右手按在剑柄上,道:“让他进来吧!”
仆人一怔,却还遵命,吴起暗骂道:“胜绰啊胜绰,你竟还敢来见我?你也当真有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