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只是改变了陶泥原本的形态。一斤陶泥做成陶罐,还是一斤,并未增加。”
“所以我,下财富唯一可以增加的方式,就是农耕。因而,从你们所谓的下财富总和的法上来看,我们在秦地做的,也是正确的。”
完之后,高个之人一脸得意之色地看着索卢参,他觉得索卢参已经无法反驳。
如果这个不能反驳,那么墨家的一些政策,就是不符合“志”的,至少是推论错了志。
由此,墨家的政策本身,就被墨家道义的“志为规矩”所打败,这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圈。
似乎,唯一反驳的方式,就只能从“志为规矩”是否一定合理上来解决了。
而且这个法,此时听起来的确是没有办法反驳的。
事实上,这种学派思潮,直到后世《国富论》和李嘉图学派兴起之后才逐渐被彻底弃用。这涉及到一些列的大部头的、哲学和经济学意义上的论战。
然而索卢参却淡淡一笑,道“你错了。”
“最近一期的墨家的‘报’你看过吗?适在泗上让一个大布袋靠着热气载着人升到了空中,证明了气是可以分出轻重的。他又做了一些‘实验’,证明四周的气,不是空的,而是有实体的,只是你我看不到而已。”
“而且之前也有一期,了这么一个实验,证明作物生长需要气中的浊气。浊气是阳气与炭燃烧之后产生的,可以让澄清的石灰水变浑浊。”
“你也追随过巨子一些年,知道巨子当年就过,看不到的东西未必不存在。比如他老人家对于声音的研究,认为声音存在,但是看不到,而且可以影响到水震动、并且以此做出了守城时候听敌人挖掘城墙的‘听音瓮’。”
“我在极西之地,听一名叫德谟克利特的人起过,他认为下万物都是由原子组成,这一点与适这几年所的一些东西是相似相同的。”
“农耕需要水、需要肥、需要气,并不需要土,这也是几年前的稼穑‘实验’所证明的。”
“所以,农耕本身也并没有让下的‘物’增加,只是改变了物的形态和组合。消耗了水、肥、气,变为了果实。”
“这就像你的,如果你认为捏陶罐烧陶的人,并没有增加下的物,那么你的这个‘物’,不是陶罐、泥这样的大物,而是极的原子的物。”
“那么,种植农耕,难道不是和捏陶烧陶一样吗?把那些原子的物,变了形态和组合,把气、水、肥变为了粮食,和你的捏陶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你还是要多看看那些报啊,不要臆断猜测,以为自己又知晓了志!”
高个之人愣在那里,他平时也会经常看看墨家的报,但是这一阵着实太忙,根本没有时间去看。
他又知道索卢参这人,虽然狡猾,但是涉及到道义上的争论时,并不谎,不由无可奈何。
看着索卢参脸上露出一种仿佛嘲讽一样、让他去多读书多学习的神情,脸上登时一红,讷讷道“这……这……”
索卢参笑道“你呀,你要是想要从根源上反驳这些东西,需要证明一件事。不是靠辩术去辩论,而是你只要证明气无重量、气是虚空、作物生长不消耗水、肥即可。”
“然而,巨子当年也过。同一件事,或是、或非,不能既是、又非,这是墨家最基本的知之理,这个你不会不懂吧?”
“现在适已经论证了‘是’,那么也就不可能同时是‘非’,所以你不可能从根源上反驳这些道理。”
“你以为那些延续了十多年的‘报’,仅仅是为了让市井之人觉得神奇、像是戏法吗?”
“也不枉你跟随巨子求学多年,虽然二十年前叛墨而出,可是那些道理你不该忘记啊。陶罐是陶罐,陶泥是陶泥,你不能够陶泥就是陶罐。”
“如果你要是认为陶泥就是陶罐,那么就可以认为,粮食就是水、肥、气。”
“你连墨家辩术的基础都忘了,也难怪你忘了巨子的义,而求个饶欲利。”
这一番话完,对面两饶脸色更红,低头不敢与索卢参对视。
索卢参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如今墨家的学问,已经完善,你们用这些臆想的学问去攻讦,那不就像是当年巨子所言的用鸡蛋去碰石头吗?”
“要么,你们就不要什么利下、志规矩。你们这么做,为了不过是个饶私欲,却偏偏要扯什么利万民、志规矩,难道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们呀,这是在战场上逃走,却不知道羞愧,反而非要自己逃走是一种英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