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建议,而且还在用以往的想法来忖度这一次的事态,事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
愤怒的国人会怎么办?
怒火之下,没有提前准备,会不会被愤怒的民众杀死?
下各国,杀死国君的事太多了,弑君不仅是贵族的专利,有时候为了个好名声也会让愤怒的国人动手。
一旦费君被杀,自己又将立于何地?自己的富贵、财产以及地位,又将如何?
离开了君主的宠爱,自己一无所樱
君主若是败亡,自己又能剩下什么?
逃亡吗?
自己不过是个的贵族,逃亡到国外,那当年晋国六卿之中的三氏逃亡,如今还剩下多少势力?自己这个贵族,逃亡还能剩下什么?
宫室之外的民众们安静的可怕,柘阳子心想,这就像是施刑的时候砍下别饶脚趾,砍下的瞬间,那个人并不会大声嘶喊,反而会忽然安静一下,等到片刻之后才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之声。
这是一样的道理……
柘阳子这样想着,绕开了安静的有些可怕的、仿佛夏日骤雨之前的安静沉闷的民众,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一个清秀的男子过来迎接,社会地位决定了很多事,包括床笫之上,这个清秀的男子是柘阳子的人,而他柘阳子又是费君的人。
看着这个曾经趴在自己胯下的男子脸上露出的微笑,柘阳子心想,自己趴在费君的胯下,难道是爱?若不是,这个人又难道是爱自己?
不过还是地位,以及自己想要有人也能趴在自己胯下,而不是自己每日都只能趴在费君的胯下。
清秀的男子用仿佛柘阳子对待费君的态度温柔着柘阳子,事后徐徐问道:“君子何故抑郁?”
柘阳子却不回答,伸出手摸了一下男子的臀瓣儿,指了指远处堆积的几本书道:“你去将那本《墨经》拿来。”
男子起身去拿,柘阳子扯开锦被,享受着男子的服侍,看着墨经中的一些文字,许久眉头一皱长呼一口气,将书扔到了一边。
骑乘之间,便问道:“你可爱我?”
那人却也是有情调的,若不然如何能入得柘阳子之眼,便在呻吟间以歌和之曰:“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唱和已毕,柘阳子忽然大笑,抽身而出,自己趴服在锦被之上,道:“那你来上我。”
那清秀男子吃了一惊,转瞬间大惊失色,显然露出不敢的神情,偷眼看了一下今日有些不太正常的君子,却受制于地位不敢乱上,轻笑道:“君子今日这是何故?”
地位使然,不敢轻动,以怕不喜而触怒。
柘阳子看着对方不敢,大笑几声,藏下自己的所思所想,只当自己刚才了一句玩笑话,重又开始复归原本的上下。
气喘吁吁之后,柘阳子披上锦衣,绕行于室内,走到自己的书写案几之旁,跪坐于席上。
这个两日前刚刚建议过费君调集大夫私兵对都城动手、建议驱逐墨家屠戮国饶人,从又翻看起来墨经,背诵着里面的一些话。
许久,柘阳子于纸上提笔写下了几行字。
“下将变,如浮于海。或随波逐流,或迎浪而击立于潮头。”
书写了几句,将这一幅写的字仿佛要飞出去一般的、大抒胸中之臆的写意撕的粉碎,焚为草灰。
抽出自己的佩剑,仔细审视着上面的格纹,又仔细收好。
重新翻看着墨家的《尚贤》篇,读到“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之时,手指在“义”字上轻点了几下,微笑不止。
“不义不富,便是义可富。”
“不义不贵,便是义可贵。”
“不义不近,便是义可近。”
“义不同,可以使富贵近的义便不同,可富贵近却相同。”
“旧义使我贵,新义岂能不使我贵?”
点点头,心知国都的事,恐怕已经可以预见,那么自己的义,也就该换一下了,否则如何能够富、贵、近?
想到费君的决定已经无可更改,柘阳子再一次拿出了笔墨,于一张纸上,开始书写一篇文章。
文章便有题目。
柘阳子很满意自己书写的题目,也开始仿照墨经中或是墨家的一些书报上的风格,写下了后续的内容。
题目墨迹未干,正是《以墨家之义,论费君当诛之十恶》。
当题目的墨迹将要干涸的时候,柘阳子的笔也停留在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