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事他们所有人都是瞒着朱威的,说是骗了他,也不为过的。
朱堂听到朱镇没死,心中越发激动,他与朱威渐行渐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朱镇,而此时朱镇没死,那么心中的那些疙瘩,很显然就没了。
嘴角颤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朱威这会儿可没空管朱堂,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都有谁参与了,是谁起的头,是谁配合,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了!”
秦成面若死灰,他现在是不开口也要开口了,因为就算他不说,朱威去找其他人也是问的出来的。
“朱镇被收押之后,太上皇交给李牛一道秘令!让我等设法救出朱镇。”
朱威挥手打断他的话:“你们?都有谁?”
“李牛,王二,成国公,定国公,陈子义还有…”
“还有谁?”
“还有秦夫人!”
朱威手指捏的很紧:“还有冉儿的事?继续说!”
“太上皇知道,知道大人不管为公还是为私,都不会放过朱镇,所以暗中布置,先是通过李牛王二与两位国公联系,表示了他的意思,两位国公其实也正有此意,两拍一合之下,开始实施!”
“又由陈子义在天下搜寻与朱镇长相身高等等相近之人,秘密送到京城,调换之后,再由成国公安排将朱镇送出城,再之后,一切都是由暗卫执行,鞑靼汗孛儿斤也有参与护送,最后一路护送至奥斯曼。”
朱威冷笑:“好啊,真好啊!到了最后只有我一个坏人是吧?你们全都是好人,我冷血残忍无情,是我要非要杀自己的亲弟弟,而你们却都要救他,好…好…秦成,你好样的!”
秦成又是叩头:“属下知罪,请大人责罚!”
“责罚?我还能罚你们吗?你们一联手要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哪里还敢责罚你们?”
“大人,不是这样的…”
朱威没听秦成的话,一脚将他踹倒:“闭嘴!来人!”
“在!”
“传令,休整取消!回宁夏!”
“是!”
这一路上,朱威没有再理秦成,甚至连朱堂开口缓和气氛也只是得到一个冷脸。
朱威很生气,可是气的不是他们放走了朱镇,而是他们骗了自己。
这次骗他的人,除了朱由校还有成国公定国公,这些人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弟兄们,是从烽遂一起打出来的弟兄们,就算他们要杀了朱威,朱威都觉得他们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是欺骗不同。
一路走了二十多日,在大年二十三的时候回到宁夏。
底下活着的那些人都很高兴,要过年了,他们人还活着,还有赏银,能过个肥年。
死的那些人的家人,在宁夏都有加倍的抚恤送到,家中子女都安排入学,悲伤两日之后,脸上也没什么伤心的神态了。
人虽然没了,但是有钱了,子女也有前程了,这就够了,用一条命换回来的这些,在这些人心中,其价值远远高过人命本身的价值。
至于云贵川的那些死去的士兵,有专人携带抚恤还有朱威的命令出发入川,年前基本是到不了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大过年的来这么一出,年都过不下去。
总之,一场没什么输赢的战斗过后,有人笑有人哭,朱威没有回家,他让部队回营,而他自己在焕土堡停下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冉儿,自己的许多谋划都与秦冉儿商量过,可是她也骗了自己。
走着走着,朱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烽遂。
现在的烽遂已经没有士兵驻扎了,因为与鞑靼的边境早都重新划分,这个烽遂现在可距离边境上百里了。
朱威仔细看着面前的烽遂,有熟悉有陌生。
他在这里起家,可是在这里待的时间太短了,前后不过一年而已。
在这里他杀了上司总旗,在这里他打退鞑靼,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王异秦成李牛王二等等等等…
朱威还看到了那些在烽遂不远处的墓地。
有些有碑,有些没有。
这是朱威当时将烽遂中死的人统一埋葬的地方。
当时都立了木碑,已过七年,有些碑早都被腐蚀了,就算腐蚀程度不深的那些碑,也是看不清字了。
这里以前还有专人打扫收拾,是焕土堡的王老头和他断了一条胳膊的小儿子王浩,但是这两人在新纪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