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涉及。这在曹魏,恐怕早就是诛三族之罪了。这还不见我吴主之仁吗?抑世家兼并土地,以余地授地于百姓,百生得以安生,实是长治久安之良策,到王兄口中怎么就变了呢?若百姓不得食,如黄巾之乱起,世家何能保全。这抑兼并之兴,实也有益于世家豪族。何况,朝廷并未强令世族分户,也无夺世家田地之举,反而引导世族从事工商,工商之利,数倍于田地产出。吴国世族,并没因新政推广而受损,反而获利不少。”
“这工商渐起,必伤农本,自有贤明之君,无不抑商重农。贵朝廷行此,就不怕民俱从工商之术,田地荒芜,民不得食吗?”见王戎被全纪一顿抢白,答不出话来,向秀起身道。
“工商害民之论可以休已。我大吴自工商兴起,民间富庶,而田地却不见子期兄所说的荒芜之景。其中道理,建业大学多有论述,我在此也不多言,子期兄可以去听听,或到各处看看。”全纪淡淡道。
向秀也被全秀说首哑口无言。
见场面渐趋清冷紧张,孙亮起身,道:“好了。今日得魏国大贤,咱们不说那些扫兴之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诸位,饮胜。”
刘向三人脸色主缓和了一些,举杯相敬。酒过三巡,三人起身告辞。孙亮也不强留,起身相送三人下楼去了。
“陛下,我看竹林七贤也不过如此,言过其实了。他们既心怀曹魏,又惧于司马之淫威。不过是躲在竹林苟且偷生的七个懦夫而已。”全纪道。
“子瑞,也不可如此说。任何人都有其弱点、缺憾,就是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咱们不必求全责备。换你我在他们位置,又不想迎合司马氏,又想保得自身,还不是如此。”
“陛下说的也是。”全纪想了想,点头道。
且说刘伶三人下了楼来,到柜台上准备付饭钱。
“呵呵,三个客官是贵宾。主人已遣人前来会过帐了。这两坛酒和店里的一些小菜,送于三位,敝店招待不周,多有怠慢,还请见谅。”掌柜笑道,提过两小坛酒和一个食盒来。
王戎正要推辞,这边向秀已伸手接过。
“呵呵,谢谢掌柜。只是不知贵主人是哪位?”向秀笑着问道。
“哦,客人不是在上面和主人会过面了吗?我家主人姓洛。”伙计恭敬道。
“哦。那多谢贵主人了,改日再来相谢。”刘伶微拱一拱手,与向秀、王戎走出店去。
“姓洛,是那个说要寻仲容配曲的小女陔吗?”刘伶惴测道。三楼上的洛珍女份男装,早已为人看破。
“应该是吧。姓洛,年级轻轻,竟有如此大产业,还能拟出那等绝妙好对的人,应该不俗。”向秀道。
三人重新在店外上了马车,乘车前往武昌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