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杆留下一部打扫战场,收押俘虏,其余各部紧急集结起来,文鸯领着骑兵团先行,往淮阴城方向警戒。
淮安城陈骞收到胡遵大军遇优,急遣副将马忠领着三千精骑前去救援。比及赶至小焦村,大战已近尾声,正遇到文鸯,被文鸯领着骑兵团冲杀一番,马忠心惊,不敢恋战,退回淮阴城。
林杆大军押着俘获,徐徐而行,至准安城,随即在北门立营。不一会,朱异也移营前来,两军合为一处,断绝了陈骞向北逃窜的道路。
“子林(林杆字子林),你们太凶了吧,这么快就把胡遵给打发了。我这边的拦截陈弿的部队还没来得及出发呢。”见到林杆,朱异笑道。
“朱将军,未将未能把徐州军全留了下来,歼敌七千人,俘虏一万六千人,还有六七千人逃跑了。未能圆满完成任务,还请将军见谅。”林杆拱手道。
“哈哈,子林啊,你太过谦了。别说是三万人,就是猪,你们就一万来人,也抓不了这么多啊。”朱异笑道。
“将军,如果是猪,真还抓不了这么多。”林杆笑道。
“怎么样,听说胡遵也给你们逮到了?”朱异道。
“呵呵,胡遵被未将生擒活捉了。”文鸯在一旁傻笑道。
“耶耶的,咱们累死累活的,大功倒被你小子给取了。那老头怎么样了?”朱异笑骂道。
“那老头被阿鸯气倒了,如今正由几个人照看着。”
“走,先去看看。”朱异兴致盎然,与一从校尉向囚帐走去。
魏军中的高级官员都被鉴另了出来另外关押,胡遵被安置在一个小帐中,周围有一队近卫军严密防守。
朱异到了帐前,向一个近卫军士卒道:“你前去通报,就说大吴近卫水军都督朱异、近卫军第5军第1师师长林杆前来拜访徐州刺史胡大人。”
帐前一名近卫军卒入内通报,榻上胡遵淡淡道:“拜访,老夫如今身为阶下之囚,谈何拜访。让他们进来吧。”一个亲随出门,请朱异、林杆进帐。
帐内,胡遵在榻上坐了起来,朱异、林杆上前施礼。“朱某听胡大人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朱将军,林将军客气了。”胡遵淡淡道,“老夫乃一介俘囚,将军未将老人拉去砍了,已见盛情,何用如些客气。”
“哈哈,战阵之上,无所不用其极,如今战定,自当以礼相待。”朱异笑道。
“哦,两位将军如今是折辱于老夫的,还是来劝某投降的?”胡尊讥讽道。
“降不降,自由胡大人自已选择。人皆言,良禽择佳木而息,想必胡大人也深知其理。”
“投降就算了,老夫世食魏禄,今日阵上失利,唯有一死耳。将军不复再言。”胡遵拒绝道。
“胡大人,晚辈有一事不明,还望请教?”林杆上前,拱手道。
“胡大人,这位就是焦村之战的主将,近卫师师长林杆,也曾是陛下警卫团团长。”朱异介绍道。
“哦,原来是林将军。林将军真是年轻有为,焦村一战,老夫毫无还手之力,老夫佩服。”胡遵打量着眼前未至二十的年轻人,叹道。
“焦村之战,非林某之能,有为的乃是我近卫军将士,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能有此战绩。”林杆谦逊道,“胡大人,尔觉得,如今之曹魏还是曹魏吗?胡大人既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相称,前些些,司马氏擅行废立,不久前,又公然指使士卒弑杀魏帝,胡大人在徐州坐拥十许万兵马,何以不勤王讨贼?”
“某为朝廷勋臣,自当按朝廷诏令行事。洛阳之事,孰事孰非,老夫并不清楚,也不敢与闻。”胡遵辩解道。
“呵呵,这事,暂且罢了。子林,你不要说了。”见林杆还欲谒问,朱异挥了挥手,阻拦道。
“是。”林杆拱拱手,退于朱异身后。
“胡大人心意,朱某知道了。”
“好吧,老夫随时恭候将军处置。”胡遵道。
“大人误会了。大人既已放下武器,朱某岂有加害之心。在我大吴,未经朝廷或法院审判,是不能随意处置胡大人的。”朱异笑道,“朱某今日前来,也非劝降,一是探望胡大人,二则本意有求于胡大人?”
见朱异甚是客气,胡遵道:“朱大人要老夫做什么事?”
“如今,魏安西将军陈骞困守广陵郡,我军进下广陵不难。但陛下常言,无论吴、魏,俱为我华夏之民。我军进攻,势必造成若大死伤,无论死的是吴人、魏人,俱是我华夏之民。是以朱某想请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