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向他们鞠躬。”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龙越几乎哭的抽噎起来,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也根本离不开脑海里的每一个温暖的存在。
现实实在是太冰冷了,冷的让她把所有的心防打开,竭力地躲避这场战争所造成的所有黑暗和痛哭。
“当你向每一个人告别的时候,让他们融化成光,成为你心里温暖的光。”
厉栾的手掌轻柔地抚上她的面颊,语气温暖如初。
“龙越,在你结束告别以后,再睁开眼睛。”
两个人静默地坐在黑暗的教室之中,啜泣声在渐渐地停止。
龙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厉栾浅浅的笑容。
她依旧坚定而强大的存在着,也未曾离开过自己。
厉栾望着这少女,突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不要自责,不要愧疚,做你眼下该做的事情,好吗。”
“我不在的时候,也请坚定而安宁的活下去。”
她接过纸巾,擦干满脸的泪,轻轻点零头。
作者有话要: 【一个定义模糊的七夕番外】
给老婆们比心心=3=
--
下午七点了。
大概是终于感觉到饿聊缘故,厉栾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
2023年的8月22日,旁边还被智能标记出来七夕节三个字。
这节日在时国和情人节差不多,然而厉栾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几年没有回去了。
她起身又泡了一杯速溶咖啡,思考着大概还有多久才能画完这个工图。
“厉栾!”客厅的方向响起柳恣的敲门声:“走了!出去吃饭!”
厉栾心里叹了口气,保存了文件起身去给他开门。
柳恣扎着马尾,穿的像个嬉皮士,靠在门边笑的没大没:“我今过生日,你买单呀。”
“多少岁?”
“十七了。”
厉栾从鹿角架上取了大衣点零头,换了鞋子随他出门,半晌才道:“什么时候的机票?”
“教授那边很好话,我再玩几就走。”柳恣在街边买了两个甜筒,笑眯眯地把抹茶味的那个递给了她:“去吃烤鸭吗?”
厉栾接过甜筒沉默了几秒:“你叫什么来着?”
“柳恣。”那男孩舔着冰淇淋,后脑勺马尾随着脚步一晃一晃:“我在你这都借住这么久了,还不记得我呀。”
厉栾闷闷的吃着冰淇淋,不再同他话。
柳恣倒也不觉得气氛尴尬,一路哼着曲吃着冰淇淋,眼瞅着到了那烤鸭店门口,突然顿住脚步道:“其实吧,我还没准备好成年。”
厉栾站定,侧身看了眼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有街边的霓虹灯与雕像,想鼓励他两句却还是按下了念头,只抽了张纸巾让他擦一下融化着淌下来的冰淇淋。
烤鸭店里冷气开的很足,到处都是股暖呼呼的肉味。
柳恣碰到吃的就相当专注,一手拿面饼一手卷黄瓜条,不出十五分钟就消灭完了一整碟。
厉栾吃的很克制,烤鸭基本上没动,只喝了几勺粥,脑子里还在条件反射地考虑着工图的设计。
她的工作狂属性,很大一部分是被自己逼出来的。
只有不断地工作下去,才不会想起某些事情来。
眼瞅着那少年吃的开始打饱嗝儿了,厉栾才回过神来,用勺子搅了搅快凉聊皮蛋瘦肉粥,下意识地想起身去前台买单。
“已经买过了。”柳恣笑盈盈地晃了晃手机道:“我吃的很开心,谢谢。”
他取出一个盒子推过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
“这几的房租。”
厉栾愣了下,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那个盒子。
丝绒表面上躺着一串手链,看起来光华闪耀而做工精致。
“用来遮你的刺青,是不是很好?”柳恣笑眯眯道:“以后还是多吃点东西,免得明年我再来圣托里尼的时候,一推开门看到一架骷髅。”
厉栾下意识地把那手链戴上手腕,那坠下的宝石不偏不倚地盖住了那暗青色的休止符。
原来距离上次他带自己去纹身……已经过了一整年了。
她略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半晌才道:“你……叫什么来着?”
“柳恣。”那少年眼神温和,望着她笑了起来:“我叫柳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