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她飞快的撩起大长腿,用鞋跟挂过了翻译的太阳穴,刚才还盯着她大腿眼神炯炯的男子。
正帮马瓦斯治疗的医生吓得浑身一颤,瞬间坐倒在地上,顿时打着摆子满脸恐惧的哼哼了起来。
马瓦斯只是闭了下眼睛,躲避那些溅在脸上的血滴和脑浆。
红发女郎抬脚踩住了马瓦斯的脸,将鞋跟抵在他的眼球上方,轻笑着说道:“如果不想你的头颅.....被我的高跟鞋一点一点的踩爆,就老实交代车上的人是怎么离开的。”
也不知道刚才医生给他注射了什么,马瓦斯的身体摆脱了麻木,机能恢复了很多。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终于体会到了一种锥心刺骨的疼感,整个人痛到每一寸肌肤都在痉挛。
马瓦斯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惨嚎了起来。其实他并不害怕,只是实在是太痛了。温热的血液像是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他的指甲抠住了引擎盖,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他想:“这漆面做得实在是太糟糕了,一点也不光滑。”
“别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红发女郎将高跟鞋从他的脸上挪开,又踩住了他的右手,像是碾烟头般轻轻的碾了几下。
马瓦斯听到右手指节碎裂的脆响,他倒抽一口凉气,剧痛从手传到大脑,头颅仿佛被什么东西撑开,膨胀到要完全碎裂。他的身体在红发女郎的脚下不由自主的蜷缩了起来,像只被煮熟了的虾米。
马瓦斯觉得有些伤感,他知道他以后也许再也不能开车了。
碾碎了他的手,红发女郎心满意足的抬起脚,将血迹斑斑的鞋底在马瓦斯的衣服上擦了擦,低着头柔声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你的伤势,我们的医生会把你治疗的很好。”她蹲了下来,注视着马瓦斯露着一只黑窟窿的脸庞,“对了,你真没有必要硬着头皮反抗,你们酷儿德人都和我们合作了,有什么不能交代的呢?”
马瓦斯颤抖着说:“不可能!我们酷儿德人永远不可能和你们这些ISIS恐怖份子合作......”
“第一,我不是Isis那群猪猡;第二,我没必要骗你。”
马瓦斯滚动了一下喉头,“那你是谁?抓我干什么?”
“你这种垃圾我可没兴趣。”红发女郎轻蔑的说,“我要找的是刚才在这辆车上的两个白人,一个叫温蒂,一个叫雷克茨卡。”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两个人。除了你,也没有看见过其他白种人.....”
“还真是嘴硬!”红发女郎百无聊赖的说,“非要等你们的首领塔梅尔来问你?”
“塔梅尔大校?”马瓦斯用左手强撑着坐了起来,他靠在挂着玻璃残渣的A柱上,喘息着说,“你这来自地狱的魔鬼,休想骗我!”
“看着吧!”红发女郎眺望了一眼天际的尽头,黑夜中的车队像是成片的萤火虫,它们如浪潮在戈壁上快速蔓延,“他很快就到了。”
“呵呵!”马瓦斯大笑了起来,嘴里的鲜血又喷溅了一身,但那些血沫在快要碰到红发女郎时,却像是遇到了极其透明的玻璃,沿着空气向下流去。马瓦斯抬头再次看了看漫天的星光,那些银亮的星辰组成了一条光带,横亘在深蓝色的天幕中央,其他星星密密麻麻的分布在银河两岸,像是镶嵌在头顶的钻石。他又想起了母亲唱的那首酷儿德歌谣。
来呀,萨拉丁,全耶路撒冷最有荣誉的人,
请停止前进,来倾听我们的歌声!
从来没有一只骆驼可以从我身边通过,
除非它的骑手停下来倾听我们甜美的歌声,
从我们的美歌得到快乐与智慧,
然后再平安的前进。
因为我们完全知道在被遗弃的旷野,
神祗使酷儿德人所遭遇到的苦辛,
但我们从不惧怕。
因为明澈的睿智的神,
在丰饶的大地上深知一切所发生的事情......
马瓦斯将手伸进了裤袋,握住了那枚“光荣弹”,用大拇指弹开了保险,一声轻响之后,猛烈的火光在红发女郎的脚步窜了起来,血肉四溅随着火光四溅,引擎盖瞬间爆开,发出了一声雷鸣。
在焚烧一切的火光中,他低声呢喃:“妈妈.......”
猝不及防的希施下意识用瞬移躲开,马瓦斯的自爆并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却逼得她不得不双脚站在戈壁滩上,她低头看了眼脚下的砂石地,又看了看沾染了血迹和泥土的鞋跟,蹙起了眉头,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