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在门边。马瓦斯想要叫醒伙伴,艰难的用嘶哑的喉咙说道:“贾法尔,快起来看造物主降临了......”
已经死去的贾法尔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玻璃破碎的声音响了起来。
马瓦斯回过头,就看到挡风玻璃已经碎成了蛛网,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尖陡然间踩破了挡风玻璃。在绚烂的光线中,那些破碎的玻璃渣子就如同散落一地的珍珠,散发着迷人的光线,在这堪称迷幻的场景中,比光芒还要璀璨的是站在引擎盖上的一个红发女子。
晚风吹拂着她蓬松的红色长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那双狭长妩媚的眼睛比月牙更勾魂夺魄,尤其是那双绿色的瞳孔,像躲藏在黑夜里的波斯猫,翠绿的宛若会发光的宝石。
马瓦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妖冶漂亮的女人,就连酷儿德人里最漂亮的少女海勒都远不如她。
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庙宇里的大理石雕塑一样完美。
如果她不是穿着质地光泽的收腰西装和紧绷着屯部的超短裙,笔直的大长腿上还套着诱人堕落的黑丝,马瓦斯一定认为他看到的就是天使。
但她显然不是天使,而是来自地狱美到令人害怕的——魔鬼。
还在高速行驶的丰田皮卡被她一脚踩得翘了起来,像是直接竖起来的海盗船,而那个诡异的红发女人,像是枚钉在引擎盖上的钉子,完全不把伟大的牛顿放在眼里,就在马瓦斯的眼中横了过来,几乎与地面平行。他听到了安全带断裂的声音,却只能睁大了眼睛,徒劳的盯着对方那艳丽的脸庞,从驾驶室里滚了出来。
当他滚到红发女郎的脚下,对方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阻止了他掉落地面。而丰田皮卡也发出“吱嘎吱嘎”的哀鸣,紧接着后轮“嘭”的一声落在坚实的戈壁之上,溅起了数不清的尘土。
马瓦斯能明显的感知到那枚尖锐如刀的高跟鞋跟,插在了他的肋骨之间,他甚至能听到鞋跟与肋骨摩擦的声响,那声音简直令人牙齿发酸,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也不知道服用了过量的“芬乃它林”的缘故,还是自己早已经油尽灯枯,对痛感完全麻木的缘故。
总之,他只是咳了两口血,就如同条死鱼,认命似的躺在引擎盖上一动不动。
“车开的不错啊!”
红发女郎低头俯瞰着他微笑,马瓦斯却装作听不懂英文,只是仰望着头顶无垠的星空。他感觉不到疼痛,却能够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如此致命的关头,他却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总会在夏天的夜里抱着他,唱着酷儿德歌谣哄他入睡。那时候他还住在大马士革,父亲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修车厂,而他从小也对汽车感兴趣极了,别人都嫌弃机油味和汽油味难闻,只有他甘之如饴。
他从小就喜欢跟着父亲泡在修车厂,研究各种汽车部件。长大后最热衷的事情,莫过于开车了,相比女孩,他更喜欢汽车。他记得最疯狂的一次就是把客人放在厂里维修的宝马m3开出去溜了一圈,虽然没有出什么事情,却被父亲狠狠的打了一顿,直到皮开肉绽。母亲抱着他哭,不过他觉得那挨一顿打非常值得。他当时想,自己将来一定要成为正儿八经的赛车手,光明正大的开各种好车,却没有料到战争改变了一切,炸弹炸毁了父亲的修车厂,也炸死了他的父亲和母亲。
而他没能开上赛车,只能开武装皮卡。
“听不懂英文?”红发女郎满脸狐疑,“你想不想活下去?”
马瓦斯依旧无动于衷,他感受不到疼痛,也不觉得冷,只觉得被这个女人踩在脚下,有种莫名其妙的舒适感。
“见鬼,天选者系统为什么不配一个翻译系统!”红发女郎抬起了右脚,将高跟鞋从马瓦斯的胸膛上抽了出来,立刻鲜血就从那半个硬币大小的血洞中涌了出来。
马瓦斯只觉得甜腥的味道沿着气管泛了上来,血液卡在了他的喉咙处和鼻腔里,让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翻译!医生!”红发女郎高声喊道。
片刻之后,一个提着医药箱的男子和一个裹着头巾的士兵跑了过来。提着医药箱的男子开始给马瓦斯止血、打针,给他治疗伤势。
而裹着红头巾的士兵开始做红发女郎的传声筒,翻译站在皮卡前轮边,偷瞄了一下红发女郎绷着光滑黑丝的大腿,吞咽了一口唾液说:“希施大人问你,还想不想活下去?”
马瓦斯冲着红发女郎“嘿嘿”一笑,“我听得懂英文。”他笑得无比畅快,像是获得了某种愚弄强者的快感。
红发女郎捋了一下被冷风吹乱的长发,也对马瓦斯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