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求见肃王之后,肃王居然还将他给放了……可有此事?”
听闻此言,赵弘润放下手中的书卷,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勾,语气不急不缓地问道:“你是在质问本王?”
“不。”金勾低了低头,说道:“只是询问。……老朽只是心中纳闷,肃王为何对游马网开一面。”
赵弘润闻言轻笑了两声,意有所指地说道:“因为游马他啊,给本王送了一份礼,一份……老丈你并未送完全的礼。”
我并未送完全的礼?……难道说?!
金勾闻言面色微变,咬咬牙问道:“我阜丘众的……营寨位置?”
“果然是金勾,一语中的!”赵弘润满脸笑容地赞许道。
然而金勾却笑不出来,脸色隐隐有些泛青的迹象,唬得宗卫长沈彧不动声色地朝赵弘润走了几步,一脸警惕地盯着金勾。
不过,金勾并没有当场发作,他只是面带愤色地看着赵弘润,问道:“为何?难道肃王欲过河拆桥么?肃王难道忘了,是老朽第一个投奔肃王的。”
赵弘润闻言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放心,本王向来是言出必践。……谁都没有想到,前一阵子还派遣多番暗杀本王,想要本王首级的你,会第一个来投奔本王。不过没关系,本王是大度的,你敢投奔本王,本王就敢收。但是啊,金勾……”
瞥了一眼金勾,赵弘润又接着说道:“本王啊,最是不喜三心两意之人。无论你投奔本王是为了活命也好,为了荣华富贵也罢,本王都可以满足你,但是,倘若你只是表面臣服……”
听到这里,金勾忍不住打断赵弘润的话说道:“本王明鉴,老朽确实是发自真心投奔肃王。”
“哦?”赵弘润闻言轻笑一声,举起摆在桌上的那份地图,那份金勾亲自送来的、标注着阳夏诸隐贼众巢穴位置的地图,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你送上来的这份地图,为何清楚标记了诸隐贼众的巢穴,却唯独没有你阜丘众?这是否说明,你对本王,并不坦诚?”
“……”金勾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他能说什么?
难道他能说:我信不过你,因此事先留一手?
而就在金勾苦思着对策之际,却见赵弘润展颜一笑,说道:“起初,本王是十分生气的,不过后来沈彧对本王说,有可能是你疏忽了,本王一听,唔,有道理。……既然是下属的疏忽,本王应当谅解才是。”说着,他抖了抖手中地图,笑容可掬地说道:“你瞧,你的疏忽,本王替你补上了。……你还不谢谢沈彧?”
“……”金勾听得心中郁闷,但终究是不敢多说什么,朝着沈彧抱了抱拳,言不由衷地说道:“多谢……宗卫长大人。”
“呵。”沈彧轻笑一声,权当是接受了金勾的答谢。
他根本无所谓金勾的答谢是否发自内心,毕竟他也并未帮金勾说话。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一幕比较有趣而已:金勾身为阳夏县一带的隐贼枭雄,已是年过四旬的人,却被他们家殿下给治地死死的。
正如沈彧所猜测的,此刻的金勾,心中那是何等的憋屈,明明是兴师问罪而来,可最终居然变成了向沈彧道歉的结局,这叫什么事!
不过经过此事,他倒也不敢再将赵弘润仅仅只视为一个身份尊贵、手握大权的小鬼,说话也更加注意分寸。
“游马向肃王送了这份礼,想必肃王也给他许下了承诺吧?不知肃王是否介意透露给老朽?”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赵弘润轻笑一声,淡淡说道:“金勾,你当日对本王言道,本王身边缺少一支隐秘力量,本王深以为然。因此,本王改变主意,不再打算着将阳夏诸隐贼众皆根除剿灭,本王决定留下两支……作为本王专属的隐贼众。”
“两支?”金勾的眼皮微微颤了颤。
可待等他仔细一想,面色便变得尤其不好:“敢问肃王,这两支……这其中一个名额,是否是我阜丘众?”
听闻此言,赵弘润轻笑说道:“那要看你自己了。……金勾,本王想要两把刀,但是这两把刀究竟叫什么名字,其实本王是无所谓的,只要它够锋利、且不会割伤本王的手。”
金勾听懂了赵弘润的意外深意,闻言皱皱眉,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赵弘润换了一种语气,低沉地说道:“金勾,你可以视为这是本王对你的惩戒!……你真以为你几次三番派恰行刺本王,本王心中就不窝火么?更何况你还无视朝廷、残害此县县令马潜的妻儿,你真以为本王没有脾气的么?……无非就是看在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