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来到兵铸局局丞李缙所在的署房,勒令李缙延迟兵铸局搬迁的日期。
对此,李缙振振有词地说道:“宗卫大人,并非是下官要搬,而是御史台弹劾我兵铸局扰民,勒令我兵铸局搬至城外,此事更以惊动陛下,除非陛下与御史台收回成命,否则,恕下官不敢擅做主张。”
听闻此言,颜朗大感震惊,惊愕问道:“陛下已下令,叫你兵铸局搬至城外?”
李缙心下微微一笑,脸上却严肃地说道:“不,是垂拱殿下的令。”
垂拱殿……襄王!
颜朗心中顿时醒悟。
如今的垂拱殿,除魏天子外,就只有肩负着监国重任的雍王有权下达这种命令。
心惊之余,颜朗询问李缙道:“李大人,倘若兵铸局开始搬迁,不知几时能再次开工?”
“这个嘛……”
兵铸局局丞李缙苦笑着说道:“这事就要看工部与冶造局了。”
“什么意思?”颜朗惊声问道。
“是这样的。”李缙解释道:“虽说我兵铸局在城外可以随便划一块土地建造官署屋舍,但锻造的地炉,则需要工部来砌造,我兵铸局不善营建;然而砌造地炉所需的火砖,则需要冶造来煅烧……”
听着李缙条理分明的解释,颜朗的心都凉了。
虽说他直觉认为,李缙不至于会在这种事上欺骗他,可问题是,冶造局,那可是肃王赵弘润执掌的司署啊,而工部那帮人,他们与冶造局的关系好到合穿一条裤子。
既然肃王赵弘润要拿这件事在对付庆王弘信,那么,冶造局与工部在这件事上卡他三五个月,这根本不成问题。
“李大人,就不能再通融通融么?颜某认为可以这样,在城外新署造好之前,贵署仍旧在城内……”
然而,颜朗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缙摇头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