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方彼此曾在天门关发生了一些摩擦,导致如今赵弘宣对南梁王赵元佐的厌恶,更在雍王弘誉之上。
毕竟在赵弘宣眼里,雍王弘誉虽然阴险,但并未做出对他兄长赵弘润不利的事,可南梁王赵元佐,当初可是真真切切,对他兄长赵弘润见死不救的。
“诶。”注意到了弟弟的举动,赵弘润反手拍了一下弟弟的手臂,示意他注意场合。
要知道此刻周围尽是大梁本地或外地的名流贵族,要是弟弟赵弘宣做出什么不智的举动,难免会落人口实。
毕竟再怎么说,南梁王赵元佐也是他们兄弟俩的三伯,是长辈,因此哪怕心中再有诸般不满,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得遮掩一番。
“哼!”在得到兄长的提醒之后,赵弘宣勉强按下心中的怒意,但仍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看着赵弘宣这模样,南梁王赵元佐不以为意,反而笑地更厉害了。
“玩得开心些。”
在桓王赵弘宣驾着马经过的时候,南梁王赵元佐似长辈叮嘱小辈般,淡笑着说了一句。
清楚可见,桓王赵弘宣回头看了一眼南梁王赵元佐,俊秀的面孔因为恼怒都看似有些扭曲了。
因为他本能地感觉,南梁王赵元佐这句看似平淡的话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恶意。
倒是赵弘润,在驾马经过时皱着眉头瞧了几眼南梁王赵元佐,心中暗暗嘀咕:玩得开心些……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赵弘润感觉南梁王赵元佐这句话,仿佛有什么深意。
不过待他正要细细琢磨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弟弟赵弘宣的催促声,于是,他顾不得细想,一抖缰绳赶了上去。
看着赵弘润、赵弘宣兄弟二人离去的背影,南梁王赵元佐脸上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此时,他的目光瞥向那条如同长龙般的皇狩队伍中,待看到怡王赵元的身影时,他嘴角稍稍向上一扬,用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说道:“玩得开心些……这次皇狩,很有意思呐。”
可能是感觉到南梁王赵元佐的眼神,正与繇诸君赵胜谈聊的怡王赵元扭过头来看了南梁王赵元佐一眼。
二人的视线稍一接触,便迅速错开。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赵弘宣兄弟二人跟随着皇狩的大队伍,已经远远瞧见了中阳行宫的轮廓。
而在皇狩队伍前头的天子玉辇,已行驶到了中阳行宫的城墙外头。
在玉辇上,魏天子撩起帘帐,抬头瞥了一眼中阳行宫的外围城墙,随即淡淡说道:“朕,不喜此地。”
此时在玉辇上,坐着两位后妃,并非皇后或施氏,而是在宫内与世无争、但谁也不敢招惹她们的两位后妃沈淑妃与乌贵嫔。
“陛下?”乌贵嫔小声疑惑地询问了一声,但是被沈淑妃轻轻摆手劝阻了。
沈淑妃很了解自己的男人,每当这个男人陷入沉思,且喃喃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时,她们只需在旁听着就好,听完就将其忘掉,日后也莫要提及。
“你们知道么?”魏天子看了一眼沈淑妃与乌贵嫔,用嘲讽的口吻说道:“曾经有个人,想在这里训练出一支不亚于魏武军的军队,更自己亲自披挂训练,可结果呢?才三个月工夫,他就放弃了……他愚蠢的念头,让朝廷耗费巨资建造了这座要塞般的军营,而到最后,他将这座要塞般的军营改建为了猎宫,带着所谓的阳武卫士,驰骋猎场、自娱自乐……呵呵呵呵,朕不喜此地,但每次来到这里,朕心中就很痛快……两位爱妃可知为何?”
由于已经得到了沈淑妃的提醒,乌贵嫔这次没有再贸然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着。
果然,魏天子不等她们回答,便自顾自喃喃自语起来。
恐怕沈淑妃与乌贵嫔万万想不到,魏天子口中的那个人,即是他的父亲,先代魏国君王赵慷。
不错,这座坐落于中阳县东北三十余里处的中阳行宫,正是赵弘润的祖父、魏天子赵元的父亲,先代魏国君王赵慷在魏韩上党战役之后下令建造的。
在那场魏韩上党战役中,魏国惨败于韩国的铁骑,魏人的骄傲魏武军全军覆没,这对先代魏王赵慷亦是极其沉重的打击,毕竟,据说正是因为赵慷的盲目自大,认为魏武军无人可敌,贸然与韩国的新锐兵种骑兵交战,这才导致发生那场令举国魏人都感到悲痛的悲剧当时魏军最强大的魏武军,驾驭着数千乘战车,统率着数万名英勇男儿,与韩国数万骑兵展开交锋,最终被韩国铁骑踏碎,全军覆没。
因此,事后赵慷不顾百官的劝阻,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