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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旁,赵弘润的表情难免有些古怪,因为他感觉,他手底下的双鸦,似乎在无意间狠狠坑了王皇后一把若非驻扎在小黄的黑鸦众杀掉了近两百五十名巡检禁卫,使得王皇后与大太监冯卢掩盖这件事的难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襄王弘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追查到王皇后身上呢?
“母后?”
长皇子赵弘礼目瞪口呆地看向王皇后,面色一阵阴晴不定。
他原以为只是自己运气不好,在打算用雍王弘誉暗通曲梁侯司马颂之事来责难雍王时,恰逢曲梁侯司马颂被人杀人灭口他也曾怀疑过是雍王弘誉下的手,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下令诛杀了曲梁侯司马颂的,竟会是他的母亲王皇后。
就像赵弘方才所说的那样:为何?!
他忍不住问道:“母后,那曲梁侯司马颂,果真是您……”
王皇后暗自叹了口气,本来,若未曾发生巡检禁卫与肃王的双鸦的冲突,那她还能遮掩一下,毕竟只要那些巡检禁卫不至于在小黄被黑鸦众杀死,早早就能回到皇宫,别说襄王弘未见得能追查出什么,就算是追查到那些巡检禁卫身上,相信那些巡检禁卫也绝对不敢透露真相。
只可惜,巡检禁卫被黑鸦众杀死了两百余人,这两百余名在宫内留有宫籍的禁卫莫名其妙离奇消失,久久不曾归来,只要是有心之人,想来都能察觉到一二。
看着赵弘礼这个儿子难以置信的目光,王皇后心中一软,叹息道:“愚儿,曲梁侯司马颂,乃是萧逆的人……你所得的那份密信,那是萧逆的一石二鸟之计,目的就是为了扳倒庆王弘信与雍王弘誉……”
曲梁侯司马颂,竟是萧逆的人?!
雍王弘誉听到王皇后的解释,也是惊地目瞪口呆。
此时此刻,他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曲梁侯司马颂擅做主张,挑唆平城侯李阳等几名贵族,屠戳了金乡县。
一想到自己击垮了庆王弘信,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