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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雍王弘誉这才走上前,叩地拜道:“儿臣弘誉,叩见父皇,祝父皇龙体安康。”
“起来吧。”魏天子笑吟吟地虚抬右手,示意赵弘誉起身。
随即,他向赵弘誉询问了一些今日祭祀期间的一些琐碎,待听到赵弘誉对答如流,将祭祖之事安排地妥妥当当之后,魏天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弘誉,你做得很好。……几年前朕还能坚持祭祖,可如今啊,不成了,站多一会儿就感到吃力……”拍了拍自己的腿,魏天子的语气难免显得有些萧索。
想当年他初登位时,身强力壮、意气风发,可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经到了稍稍站一会都会感到异常吃力的地步,这对于一位曾经有雄心壮志的君王来说,可以说是莫大的打击。
“父皇言重了,儿臣以为,父皇是二十年如一日操劳国事,积劳成疾,待等再修养些日子,定能再展雄风。”雍王弘誉恭敬地回道。
魏天子闻言淡淡一笑。
说他操劳国事、积劳成疾这不假,明明今年才到四十九,还有一年才到半百之龄,但却已发须灰白,与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老儿比如同辈的成陵王赵等人相比,远不止苍老十岁。
可至于好生歇养、再展雄风,那就只是一个奢望了:人上了年纪,身体一旦垮下来,几乎就没有再恢复的可能性了,不比子侄辈那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先不说这个了。”
魏天子将雍王弘誉招到面前,示意童宪搬来一把凳子让儿子就坐,随即,他目视着赵弘誉,似笑非笑地说道:“弘誉,前两日,你可是把所有人都给耍了啊。”
这个所有人,其实也包括魏天子本人。
前几日,就连他也以为雍王弘誉出手整顿禁卫,只是为了报复禁卫当日将襄王弘放跑的事,没想到,赵弘誉在撤调原来的禁卫后,迅速从陈留陈氏、酸枣崔氏等雍王党贵族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