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的药材……只要商水县内亦有萧逆的眼线,萧逆保准会得知殿下中毒箭亡故的消息。”
“很好。”赵弘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这样一来,待等数日后,当你等头扎白绫,在商水县聚集军队征讨太子时,萧逆准会认为本王已死……”说到这里,他摸了摸下巴,困惑地问道:“要不要办场丧事,显得更可信点?”
卫骄与穆青为之汗颜,异口同声地苦笑道:“殿下,万万不可!……这是遭忌讳的!”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随口一说么。”赵弘润付之一笑,随即他眯了眯眼睛,沉声说道:“太子与庆王的这场交锋,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萧鸾亦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推动者之一。可他想要我死,这就说明,这盘棋上不需要我这颗棋子,或者说,我活着,对于他即将展开的行动,会是一个巨大的阻碍。……既然暂时猜不到他的目的,姑且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卫骄与穆青点了点头。
三人正聊着,忽然屋外传来了一名青鸦众的请示:“殿下,关于阳翟王赵弘,要急事禀报。”
听闻此言,赵弘润遂命穆青打开们,将那名青鸦众招了进来。
只见那名青鸦众在入内后,朝着赵弘润叩地抱拳道:“启禀殿下,阳翟王赵弘,于方才欲强行离开王府,已被我青鸦的兄弟制服。”
听了这话,赵弘润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赵弘,还真是功利……”
想了想,他吩咐穆青道:“穆青,去把他带过来。”
“是!”穆青抱拳而退。
大概过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当赵弘润躺在屋内的床榻闭目养神之际,就听到屋外头传来了阳翟王赵弘那显得有些色厉内荏的警告:“穆青,你命人把本王强行掳到此地,意欲何为?本王可警告你,本王乃王室子弟……”
不过说到最后,赵弘的声音就逐渐放软了:“穆青,老八遭遇不测,与本王无关啊,当初我就奉劝他,别去大梁别去大梁,是老八他自己不听……你相信我的话,穆青……”
“看来,穆青把襄王吓得不轻……”
站在床榻旁的宗卫长,闻言轻笑一声,低声说道。
赵弘润对此忍俊不禁被穆青捉弄时他确实感到不爽,但这并不妨碍他幸灾乐祸于别人被穆青戏弄。
片刻之后,只听砰地一声,房门被推开,穆青站在门口恶狠狠地说道:“给我进去!”
旋即,他就将面如土色的阳翟王赵弘推到了屋内,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四目交接,赵弘润好笑地看着阳翟王赵弘脸上的惊恐之色,逐渐被惊愕所取代,尤其是后者逐渐瞪大眼睛,那目瞪口呆的表情,更是让赵弘润感到喜感,仿佛身上的伤痛都为之减轻了几分。
“三王兄,好久不见了。”赵弘润淡笑着招了招手。
阳翟王赵弘神色不定地死死盯着赵弘润,在看了足足几息后,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吐了口气,没好气地抱怨道:“老八,你的宗卫太胡闹,为兄方才真以为他要把我带到某个僻远的角落,一刀宰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浓浓欢喜之色,快步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弘润,看到你安然无恙,为兄着实是松了口气。”
赵弘润淡淡一笑。
他可以猜得到,阳翟王赵弘所谓的关心他,其实说白了就是关心他是否还存在利用价值,毕竟赵弘,这可是一个论功利心毫不亚于张启功的男人两者的区别在于,张启功的狠毒是坦然表露在外的,可赵弘的狠毒,却是深藏在他那张看似无害的和善笑容当中,所谓的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指的就是这种人。
“卫骄,你先到屋外守着。”
赵弘润朝着卫骄吩咐道。
宗卫长卫骄点点头,迈步走离房间,从外面关上了门。
此时,赵弘润看向赵弘,面色逐渐沉了下来。
良久,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弘,平静地说道:“我去过大梁了,也见到了……如今的太子。”
“哦?”赵弘眼眸中露出几分饶有兴致之色,随即看着赵弘润胸膛处的层层绷带,颇感意外地说道:“他给你留下的新印象,比我想的还要深呐……”
其实赵弘润身上的伤并非是太子弘誉导致,但是,他却没有心情与赵弘理解这些,目视赵弘,看似平静实则饱含怒意地说道:“赵弘,你把雍王毁了。”
赵弘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能理解赵弘润的话:“弘润何出此言?”
赵弘润没有理睬赵弘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