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说道:“我总算明白了,你当初揭穿雍王乃王皇后所生之子,并非是为了报复雍王将你外封到阳翟,而是为了毁掉雍王……你最初与雍王联手,与赵弘礼斗了十几年,你很清楚,施贵妃在雍王心中的分量。因此,你故意设计,将施贵妃逼到绝境、让施贵妃抱憾而死,且临终前还是想着对赵弘礼这个亲生儿子的歉意,无暇顾及雍王半分……因为你,雍王变得不再轻信他人。”说道这里,他眯了眯眼睛,冷冷说道:“穆青做得没错,事实上,你才是这整件事的起因。赵弘,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了你?”
倘若是片刻之前,在宗卫长卫骄还未离开的时候,当赵弘润说出这番满带杀气的话,恐怕赵弘还会感到惶恐不安,可既然眼前这位八弟将卫骄支到了屋外哪怕只是表面上支开了卫骄,实则卫骄还是能在屋外听到屋内二人的对话,但总得来说,两者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当然,赵弘没有蠢到揭穿这件事,在沉默了半响后,点点头说道:“弘润你说得没错,但事到如今再来追究为兄的过错,亦于事无补,对吧?……既然弘润你已到过大梁,你就应该知道,赵弘誉已经不再是你我所熟悉的那个人了,软禁父皇、把持朝政,如今还要对你我这些手足兄弟动手……”
“你以为这是谁导致的?”赵弘润冷笑着打断道。
“那……事到如今,弘润你打算怎么办呢?”被赵弘润打断了话,阳翟王赵弘也不气恼,反过来询问赵弘润。
“……”赵弘润深深看了几眼赵弘,冷冷说道:“说说你们的计划。……别妄图诓我,相信当初在来我商水之前,你肯定是私下会见了赵五(庆王弘信)。想来,你们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时机……名正言顺征讨太子这个不义之兄的良机!”
赵弘闻言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弘润莫要把为兄几人说得这般功于心计嘛……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论我们怎么做,若是赵弘誉忍得住,我们不也是奈何不了他么?要怪,就怪他心太大,还未坐上那个位子,就想着收回我辈兄弟们手中的大权……”
在说这番话时,赵弘心中其实说不出的得意。
事实上在当初,他也是没有办法,才揭穿了王皇后与雍王弘誉乃亲生母子的事实,一方面固然是报复雍王弘誉,另一方面,就像赵弘润方才所说的那样,的确是希望能借此毁掉雍王弘誉。
但话说回来,倘若雍王弘誉承受住了这件事带来的沉重打击,按捺下心中的仇恨与愤怒,事实上,赵弘也是拿前者丝毫没有办法毫不夸张地说,赵弘是在拿他后半生,在赌雍王弘誉在经过那件事后会性情大变。
倘若能赢,他便设法联络诸兄弟,将赵弘誉这个高高在上的监国太子拖下来;但倘若输了,恐怕他这一生都要活在太子弘誉的记恨下,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从此不敢再抛头露面。
不得不说,这个赌注实在是大,但是,他赌赢了。
事情正如他曾经预料的那样,赵弘誉虽然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监国太子,控制着整个大梁,但在诸兄弟当中,前者已变得众叛亲离,就连曾经支持前者的肃王赵弘润,也改变了主意。
能让曾经众望所归的雍王弘誉落到今日这种地步,这如何不让赵弘感到得意?
当然,眼下还未是可以得意洋洋的时候,至少赵弘知道,眼前这位八弟,恐怕会非常反感他心中的那份得意。
因此,他按捺心中的自得,点点头说道:“的确,为兄与赵弘信确实曾私下联系过,后者也许给我了许多好处,至少在我看来,庆王上位,怎么说也比如今的赵弘誉强。”
……
赵弘润面无表情。
要知道,雍王弘誉是他在诸兄弟中唯一认可的魏国储君人选,刨除此人,诸兄弟中还有谁能承担魏国国君的重担?眼前这个赵弘?还是宋郡的庆王?
更何况,刚刚经历过兵权被夺的遭遇,就像太子弘誉那样,赵弘润哪里还敢再相信他这些兄弟们。
不知为何,赵弘润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父皇的面孔,后者说了一些他并不爱听的话。
在微微吐了口气后,赵弘润打断了正在滔滔不绝讲述庆王弘信给予的许诺的赵弘,淡淡说道:“算了,这些事,等到阻止内乱之后再说。”
“阻止内乱?”
赵弘嘀咕一声,看向赵弘润的眼眸中,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欣喜地说道:“弘润,你终于下定决心了么?哈,有弘润相助,此事必成!”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