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原来,在凿穿了代郡骑兵的阵型后,伍忌是径直本着韩军本阵的方向而去的。
见此,司马尚哪里还会不明白?
“追上去!追上去截住他们!”
在心中震惊之余,司马尚厉声下令道。
此时的他,已顾不上自己是否有可能被伍忌盯上,他满脑子都是截住这支魏骑的念头,因为这支魏骑的目标,明显就是他韩军的本阵,是韩侯韩武所在的地方。
一旦这支魏骑袭击了本阵,伤害到了韩侯韩武,司马尚自忖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吃罪不起。
想到这里,他率先拨转马头,朝着伍忌紧追而去。
不得不说,商水骑兵这支由步卒转型的骑兵,在骑术上确实比如代郡骑兵,纵使是在被远远抛下的情况下,韩将司马尚率领着骑兵紧追不舍,竟然还能逐渐拉近距离。
这让听到身后方的动静、因此转过头来瞧了一眼伍忌心中吃惊不已。
由于是急速飞奔,此时无论是商水骑兵还是代郡骑兵,都已毫无阵型可言,两军士卒在一边策马飞奔的情况下,一边用手中的兵器相互乱挥。
而此时就能清楚发现,代郡骑兵的骑术明显比商水骑兵高出一筹,前者纵使在战马飞奔的情况下,仍然可以朝敌军挥动兵刃,且自身的平衡不受影响,反观商水骑兵们,为了将敌方的骑兵击落,却让自己失去了平衡,一个个摔落马下,在雪地上摔地七晕八素。
而期间,韩将司马尚,亦紧咬牙关,逐渐追上了魏将伍忌胯下的战马。
唔?
皱眉看了一眼身后方,伍忌右手单臂抡动手中的长枪,朝着司马尚重重甩了过去。
只听锵地一声巨响,司马尚用手中的长枪将其挡下,他与伍忌,彼此皆因为反震力而摇晃了一下,但谁也没有失去平衡。
想想也是,纵使商水骑兵的骑术普遍不如代郡骑兵,但这并不意味着伍忌的骑术也不佳,毕竟伍忌跟随赵弘润南征北战十余年,早已逐渐练就了精湛的骑术。
只不过司马尚的骑术亦毫不逊色,以至于伍忌在一边快速冲锋的情况下,暂时没办法将其击落马下。
……真烦人啊!
瞥了一眼距离他仅仅只落后一个身位的韩将司马尚,伍忌心中暗骂。
通过方才的交手,他其实已经可以判断出,对面这名韩将的武力并不如他,倘若是在平时,不出十招,他就能将这名韩将挑落马下。
问题是,眼下伍忌的目标乃是韩侯韩武的首级,哪有空闲放缓战马的速度去跟司马尚较量对战?
“叮叮当当”
魏将伍忌,与韩将司马尚,两人在一边极速策马飞奔的情况下,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着彼此的身上招呼,竟是打了一路。
而最终,在彼此较量了十几招的情况下,司马尚率先支持不住,由于气力不继,被伍忌一枪抽在了腰部,哀嚎一声,胯下马儿双腿屈膝跪倒在地,而他本人则被甩了出去,噗噗噗地在雪地上翻滚了十几圈,一动不动,似乎是晕死过去了。
见此,伍忌一甩长枪,一双虎目死死盯住韩军本阵处那面韩、侯武的旗帜,率领着身后若干骑卒,径直朝着那边而去。
与此同时,在韩军的本阵处,韩侯韩武以及荡阴侯韩阳等人,早已发现了魏将伍忌所率领的这支魏骑,见对方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直奔而来,亦是惊地脑门冒汗、咽喉发干。
傻子都知道这支魏军骑兵的目的是什么。
……居然是以本侯为目标么?还真是如传闻那般的会抓时机啊……
韩侯韩武面色铁青地看了一眼巨鹿的南城门楼。
平心而论,他还真没想到,在他下令全军总攻的情况下,巨鹿那边的魏公子润,居然会拿他的作为袭击对象。
不得不说,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在同样的战场上,赵弘润所能看到的‘景色’,确实要比韩侯韩武宽阔地多。
此时,从旁荡阴侯韩阳急声说道:“侯,请速退!”
退?!
侯韩武横了一眼荡阴侯韩阳,双手不由地攥紧了缰绳,无动于衷。
见此,荡阴侯韩阳面色更为焦急,再次重复道:“侯,请速退……”
“住口!”
还没等荡阴侯韩阳说完,就见侯韩武喝断了前者的话,面色阴沉地说道:“退?你要本侯在此时后退?”
荡阴侯韩阳亦是一名久经战阵的将领,当然明白侯韩武这话是什么意思: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