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邑侯韩徐微微点了点头,忽然,他询问乐成道:“招揽韩某,是那赵宣的意思吧?为何你如此上心?他许诺了你什么好处么?”
“非也。”乐成摇了摇头说道:“虽说投靠魏国乃无奈之举,但你我未必不能在魏国出人头地……但作为降将,终归有诸般不便,因此我希望能有个相互照应的人。你我在太原共事多年,舍你其谁?”
“原来如此。”阳邑侯韩徐恍然大悟。
他点点头说道:“让我考虑考虑。”
说罢,他便不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灌着酒水,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见此,乐成也不逼迫,因为他知道韩徐其实已经动摇,过不了几日,他就能派人向桓王赵宣送递韩徐降服的好消息。
桓王赵宣越赏识他的能力,他在晋阳这边就越发稳固,再加上日后还有阳邑侯韩徐在旁协助,他乐成未必不能成为魏国的一地郡守。
而与此同时,雁门守李睦已率领三千步骑,来到了河阳邑,却发现阳邑侯韩徐并不在城内,而是在前几日前往了晋阳。
李睦当即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已经得知桓王赵宣率领北一军撤离太原郡,但在他看来,晋阳尚且属于被魏军攻占的城池,阳邑侯韩徐此时前往晋阳,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走!前往晋阳!”
在思忖了片刻后,李睦亦下令前往晋阳。
此后几日,李睦率领那三千步骑前往晋阳,而乐成与韩徐二人,则每日在晋阳城内喝酒闲聊。
此时的韩徐,基本上已被乐成说服。
这一日,就当乐成与韩徐在城内喝酒时,忽然有士卒前来禀报道:“两位将军,城北发现雁门军的踪迹。”
听闻此言,乐成与韩徐心中皆是一愣,遂立刻结伴来到城北的城楼上,眺望城外。
果不其然,只见在距离城池大概两三里的地方,确实伫立着一支军队,目前两三千人左右,不知意欲为何。
“李睦的雁门军?此时雁门军来我太原做什么?”
韩徐有些不解。
乐成摇摇头,亦感觉有些困惑。
忽然,他手指着城外远处,惊讶地说:“那几骑中为首的……不会就是李睦吧?”
韩徐闻言眯着眼睛仔细观瞧,不过心中却不大肯定。
而事实上,乐成看到的那几名骑兵中,还真有李睦与他儿子李。
父子俩此时正远远观望着晋阳城,看着城上飘扬的韩字旗帜,心中亦有些摸不着头脑。
“父帅,不是说太原守乐成已献出晋阳向魏军投降了么,何以晋阳城上还悬挂着我大韩的旗帜?”长子李不解地问道。
“……”李睦亦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走近看看,小心。”
片刻后,李睦父子带着几骑护卫,徐徐靠近了晋阳。
此时,城楼上的乐成、韩徐二人,也已看清了李睦,心中大感惊讶:果真是李睦?他来晋阳做什么?
就在他们发愣之际,就听李睦在城外喊道:“城内何人主事?”
乐成与韩徐对视一眼,在略微商议了一下后,乐成高声回道:“李睦将军,别来无恙。”
乐成?
李睦听出了乐成的声音,皱着眉头抬头观瞧,果然看到了乐成,以及在后者身旁的阳邑侯韩徐。
在略一思忖后,李睦恳切地说道:“乐将军、韩徐将军,得见两位安然无恙,李睦幸甚。”
“多谢李睦将军记挂。”
乐成哈哈一笑,旋即抱拳说道:“李睦将军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李睦沉思了片刻,说道:“李某有大事要与两位商量……”
“大事?”
韩徐与乐成对视一眼,均有些不解。
但即便如此,他俩还是走出了城,与李睦父子相见。
在一番寒暄后,乐成笑着说道:“李将军远道而来,可愿赏脸到城内一同吃些酒菜?”
李睦深深打量了几眼乐成、韩徐,点头说道:“善!”
见此,李睦的长子李下意识地阻止了父亲,脸上神**言又止:“父帅……”
很显然,李是因为乐成早前开启城门向魏国投降一事,对乐成颇不信任。
“无妨。”李睦摇了摇头,给了长子一个镇定的眼神。
“……”
乐成当然看到了李脸上的神色,心中顿时恍然,不过倒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