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华听到萧太后的回答后,顿觉疑惑道:“既然太后娘娘您已经知道那个故意违反宫规的人是谁了,那么您刚才为何还要让奴婢去调查此事呢?直接让奴婢把那人给揪出来不就行了嘛。”
花朝华说完这番话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能够随意揣度萧太后的心意呢。
既然萧太后选择让自己去调查此事,那么自然有她的用意,自己只要照办即可,根本无需置疑萧太后此举的用意是否妥当。
花朝华想到这里,连忙躬身致歉道:“奴婢失言了,请太后娘娘恕罪。”
萧太后轻轻的瞥了花朝华一眼,摆了摆手道:“无妨,即便你现在不问,哀家等一会儿也自然会解释清楚,我为何要多此一举的让你去另行调查此事的真相了。”
话语一顿,对着花朝华吩咐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请花姑姑你先把那个故意违反宫规的人给拿下再说。”
花朝华恭声道:“还请太后娘娘明示此人是谁,奴婢马上派人将其拿下!”
萧太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位秀女们,在众位秀女们纷纷躲闪自己目光的表情下,指了指其中的一名秀女道:“根据匿名信上所示,那个人就是她,去把她给哀家拿下吧。”
“陈秀女?”
花朝华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萧太后所指的这个人,竟然是平时在所有秀女当中最不招惹是非,一直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独处的陈秀女。
虽然花朝华对于萧太后所指的这个人颇感意外,不过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对着两旁的宫人们挥了挥手道:“没听到太后娘娘的话吗?还不快点把这个胆敢违反宫中规矩的秀女给本姑姑拿下!”
“是,姑姑。”
两旁的宫人们得到命令后,两步并作一步的跨步来到陈秀女的面前,将其反手押在身后,等候花姑姑和萧太后的进一步处置。
陈秀女看到自己被宫人们给反手押到身后后,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大声的喊道:“花姑姑,我冤枉啊!太后娘娘,臣女冤枉啊!臣女绝对没有违反宫中的规矩,私下里打探皇上的行踪啊!”
萧太后闻言,不咸不淡的轻哼了一声道:“你当哀家是傻的吗,在来此之前,没有先行派人调查清楚你的底细,只是单凭一封匿名信里的举报,就将你入罪吗?哀家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是非不分。”
话语一顿,摆了摆手道:“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么哀家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啊,把那个贱婢给哀家带上来。”
“是,太后娘娘。”
萧太后的贴身宫女文佩接到命令后,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命人把那个不久之前从储秀宫内抓到的林宫人,给带上前来。
陈秀女看到林宫人被人带上前来后,脸色顿时大变,再也不复刚开始的那副大喊冤枉的拼命挣扎之态,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萧太后看到这一幕后,冷笑了两声,淡淡道:“如今你该无可辩驳了吧?你若是现在乖乖的认罪的话,哀家兴许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若是你现在还是咬死不肯承认的话,那么就休怪哀家重重的惩治了你,拿你在后宫所有人面前立一个榜样了。”
陈秀女听到这里,哪里还敢再继续狡辩什么,拼命的叩首求饶道:“太后娘娘恕罪啊,臣女一时糊涂了,鬼迷了心窍,被那林宫人哄骗,才托付她帮助臣女打探皇上的行踪的,臣女绝非是有意要违反宫规,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的啊,还请太后娘娘明鉴,饶恕臣女的无心之失吧!”
“无心之失?”萧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说她向来就极为重视宫里边的规矩,眼睛里边容不下一粒沙子,无论对方所犯的错误是有心还是无心,她都会秉公处理,从来都不会徇私枉法。
就说她本身对这些规矩并不怎么重视的话,但是现在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绝不会轻饶了这个陈秀女,是定然会拿这个陈秀女立一个榜样,以警告后宫众人,这宫里边的规矩可都不是开玩笑的。
因此,萧太后没有理会陈秀女的拼命求饶声,而是摆了摆手道:“来人啊,既然这个陈秀女已经承认了自己所犯的错误,那么哀家也不会食言,会对她从轻发落。”
话语一顿,沉吟了片刻后,颔首道:“本来哀家是准备赐她一死的,毕竟胆敢私下里肆意打探皇上的行踪,形同行刺之罪。但是哀家不能食言,所以现在就绕她死罪,只罚她杖责一百大板,然后打发去慎刑司服苦役吧。”
“打发去慎刑司服苦役!?”陈秀女听到萧太后所下达的惩罚后,整张脸都吓成了土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