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强硬的面孔,无力的看向琳琳道:“不知玉小主想要从奴婢这里得到什么实话,您问,奴婢说就是了。”
琳琳听到香兰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用来自称的“我”,改口叫自己奴婢了。知道自己前面的这番努力已经成功,香兰心里的那道心防已经尽数卸去,此时若是自己问她什么,她必然会答什么。
想到这里,琳琳自然也不会再继续客气下去了,沉声道:“本婕妤问你,指使你来威胁我毒害敏淑仪的,是不是如妃娘娘?”
香兰颔首道:“正是如妃娘娘。”
“很好。”琳琳点了点头,看向钟雪梅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姑姑您处理了,毕竟审问案犯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个外行,还是得交给姑姑您这种内行人办才行。”
钟雪梅也不拒绝,蹲了蹲身道:“有劳玉小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奴婢吧。您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此件事情一了,奴婢就去云秀院当面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琳琳莞尔一笑道:“姑姑太客气了,这都只是我的举手之劳罢了,还得多加感谢姑姑您的信任,若不是您的从帮帮助,让香兰时刻保持清醒的状态听我把话说完,不然只怕我想要帮忙,也无从下手呢。”
钟雪梅恭声道:“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若没有小主您的帮助,奴婢一个人是万万办不到的,所以奴是一定要登门感谢,才能聊表心中的谢意。”说完,对着琳琳使了个眼色后,就不再多说一句话了。
琳琳看到这里,心中一动,知道这是钟雪梅有事情要当面对自己说,所以才一直强烈要求要登门拜访感谢自己,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本婕妤就在云秀院内,恭候姑姑的大驾了。”说完,在萍儿的搀扶下,离开了西牢。
“小主,留钟姑姑一个人在那里,真的可以吗?奴婢担心,香兰一等咱们走后,就又恢复油盐不进的状态,一句话都不说了”萍儿一边抚着琳琳,一边如是担忧道。
琳琳摇了摇头道:“只要香兰的嘴打开了一个口,那剩下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咱们在不在那里都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而我之所以要这么快的离去,不继续留下来,是因为天马上就要亮了,若咱们还不回去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咱们私下拜访慎刑司的事情。万一此事让人知道了,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认为香兰的口供是因为咱们的缘故而说出来的,那就不好了。反正剩下的事情,自然有钟雪梅替咱们料理,想来结果不会让咱们失望。”
萍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小主深谋远虑,奴婢佩服。”
…………“喜怒不形于色,.....鹅毛拂面不觉其痒.;泰山崩顶不为其动....悲喜心中绕,却晓是静....鼻眼微下三厘,腰上下弯七分,脚七寸做三分....可化喜为和..眼曲六分往左.....可变悲为喜.....。”夏青青一遍遍的重复着金姑姑说的东西,眼里时而闪现了疑惑,时而又恍然大悟般的做了然状。把刚刚金姑姑的教导一遍遍的放在嘴边续咀嚼,又紧接着放在了心里演练了许久,放佛已经融会贯通一般,但实际上却还是摸不着边。
金姑姑两眼微眯,把夏青青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细细的品着手中的一杯茶,放佛这杯茶是极珍贵的。室内一时间就这样陷入了寂静当中。
夏青青并没有就这样继续的沉默下去,只见她忽的朝金姑姑又裣衽谦卑的一礼后道:“恳请姑母再指点一二,侄女实在资质愚钝,无法领悟其中之意思。”说罢,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放佛有些尴尬窘迫。
金姑姑不置可否的把茶盏放下,弹了弹衣摆上的灰尘,轻描淡写道:“你不懂是应该的,就算我在这皇宫里大半辈子了,也不敢说能做到那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不过修行靠个人,你兴许能做到我所不能做到的东西。而我已经把基本的该说的都与你说了。若你能做到我说的那其中的十分之一二,就够你用一辈子了。”说罢,竟然就那样闭上了眼睛。
夏青青心里闪过了一丝不甘心,金姑姑话里头的意思她如何不懂呢。虽然金姑姑已经有了客之意,但是自己还是有很多的疑惑想问金姑姑,若是现在不问个明白,下次见到金姑姑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若是心里存在着这么多的疑惑疙瘩,那夏青青可是要寝食难安的。
想到这里,大约迟疑了片刻,衡量了利弊以后。夏青青再次鼓起了勇气道:“侄女铭记姑母的教导指点之恩。但是侄女心里还有些其他的疑惑,想请姑母下明一二,恳请姑母成全。”说着,恭恭敬敬的小步走到桌旁,拿起了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