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屈膝恭敬的奉了上去。夏青青这一举一动之间,可是把这些日子里学习到的宫中礼仪发挥到了极致了。
金姑姑睁开了眼睛,看了夏青青几眼,突然绽放了一瞬的笑容,佯装嗔怒道:“小小年纪,心眼却这么多。我当年像你这个年纪可是什么都不懂呢。”说罢,淡然的接过了茶盏,拿起顶盖顺着杯沿轻轻的碰撞了起来。
夏青青听出了金姑姑嘴中佯装的并不是真实的怒意,而等从新缓缓起身的时候发现金姑姑已经在品着自己递上去的那杯茶后,更是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以知道夏青青刚才的举动是多么的冒失凶险,若是一个不好让金姑姑以为自己不识抬举,惹来了金姑姑的怒火,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幸好金姑姑喝了,那意思就是表明了愿意成全自己的所想。
若是从前的夏青青,就算再懂得审时度势,也会克制不住那迸发的喜悦而在面上透露出丝丝的情绪。可是在刚刚金姑姑的那一翻指点之下,虽然只是知道了一些粗浅的表面意思。可是这次的夏青青却很好的控制了心里的那种喜悦情绪,没有让她表现出来,脸上还是保持着刚刚的谦卑恭谨。虽然不知这表面做出的样子好还是不好,也不知到底能取信他人几分,但是自己有的是时间慢慢琢磨,也一定能做到最好!夏青青有这个自信。
金姑姑这次可没有再像上次那样用了那极多的时间品着这一杯茶。也就两三口的功夫后,就淡然挑眉道:“有什么想问的就快说吧。你在我这里呆的也够久了,需得早点回去,不然可要遭人注目了。”后宫西北角的长街上(距离慎刑司十几丈远),一道细长的身影,站在昏黄的宫灯下面,已经站了有两三个时辰了。
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天日了,所以她的身形显得有些佝偻,身上也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破旧衣服,整张脸灰头土脸之下,看不到任何一丝血色。若不是她嘴里还会说话,旁边的宫灯也能照出斜长的影子,不然只怕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女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