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扔在军营,武每思及此事,便是遍身热血焚烧蒸腾,恨不能将七皇子剥皮抽筋以泄恨。武对“奸细”楚越,自然不会太友好。
楚越被系到马身上后,队伍前行,似乎就忘了还跟着这个俘虏。碎石泥路上,马速速奔走,当然不是飞驰,只要楚越保持最快的速度,就勉强能跟上。但楚越从帝京走来的一路,风餐露宿,早已是孱弱不堪,只靠着一股气性支撑着,昨日又刚受了刑,晚上在监牢里发了整夜寒热,现在遍身衣衫湿透。这境况,放在寻常人身上,怕是下病床都困难。
楚越迈着虚浮的步子,只觉那双腿根本不是自己的,只是机械地跟着战马移动。有时实在迈不动,扑通跌倒,便被拖着在碎石路上前行,最初尚有撕心裂肺的痛觉,慢慢也就麻木了,唯有偶尔瞥见石子上的鲜血,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受刑。
但身体已不是自己的,受不受刑也就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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