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砖头砸到琴键上,巨大的声响被门外烟花绽放声泯灭。 钢琴从中间裂开一条缝,彻底不能发声。 外面的人震惊于盛大烟花的美轮美奂,无人发现他们正在做的事。 虞商商做完这一切,云淡风轻掐腰扬眉,朝姜砚迟神气眨眨眼:“怎样?这样就不用练琴了。” 七年的魔咒,被她一砖头打碎。 姜砚迟神色微动,小大人似的故意装得深沉:“琴坏了还有第二架,第三架,无数架钢琴。” 砸不完的。 虞商商却不以为然:“那就砸两架,三架,砸到开心为止,砸到足够抗衡命运为止。你什么都不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家族的机器。” 姜砚迟怔愣。 从小灌输家族利益,从没想过可以开辟另一条道路,为自己争取一丝自由的空间。 外人皆知他钢琴弹得好,却不知他最讨厌的就是弹钢琴。 烟花绽放完毕,外面的人陆续向厅堂内走来。 虞商商心头一紧,连忙拉住他的手:“快跑!” 被别人抓住砸钢琴的现行,她可就完了。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挨揍开玩笑。 虞商商身材肥胖,力大无穷,轻而易举拉着姜砚迟往寥寥无几的走廊里走。 两人跑到没人的地方,虞商商低下头大口喘气,拍拍胸脯,心脏快得跳出胸膛。 姜砚迟冰凉的目光睨了眼被她拉住的手腕,向来有洁癖症的他,居然神奇的没有产生厌恶。 姜砚迟出声问:“你叫什么?” 他对面前小女孩产生了一丝好奇。 究竟是何许人也,小小年纪脱离世俗红尘束缚,活得恣意潇洒。 虞商商甩开麻花辫,大大方方道:“亲人都叫我商商宝贝,你也这么叫吧。” “商商……”最后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姜砚迟憋红了脸,歪头看向旁边窗户透进来的一缕光,生疏地说出难为情的话:“下年,你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么?” 初听这话好像在邀请她一样。 姜砚迟不好意思地低垂头,头顶柔软的毛发贴紧鬓角,眼睛里尬色一闪而过。 在虞商商回话之前,他抢先补充:“我的意思是说,下年会有新的钢琴,你可以来砸碎。” 越来越不对劲了,好似很期待她来似的。 越解释越乱。 虞商商笑得开朗:“好啊,如果爸爸妈妈问我的话,我一定来。” 垂下的眼帘遮挡难堪,好在回答是确定的,姜砚迟不是很尴尬。 他不敢看虞商商眼睛,盯着她鞋前地面,意味不明地说:“如果你砸碎我的第二架钢琴,将来我得到的一切,都可以与你共享。” 那时虞商商心思纯真,听不懂这句话,以为姜砚迟单纯不喜欢钢琴,又怕自己砸了会被家长骂,所以给她画大饼,让她来砸。 但现在再听,他话中的意味逐渐能冒过闷来。 姜砚迟其实并非想砸钢琴。 钢琴像一道枷锁,束缚住他的人生。 砸掉,意味着枷锁消失,他重获新生。 是虞商商把他从无底洞拉出来,告诉他,原来他有第二条路可走,可以为自己的人生争取机会。 姜砚迟话里的意思既想在明年生日宴再见到她,又在隐晦表达—— 虞商商,你救了我。 你是恩人,也是天赐。 天赐…… 良缘。 初听不知话中意,再听已是话中人。 虞商商恍然如梦。 这么早。 他这么早就对她有感觉了。 虞商商却把他忘了。 第二年生日宴,虞商商没去参加。 她忘性大,早已不记得答应过姜砚迟的事,也不知道从不喜欢过生日的姜砚迟痴痴等了一年,八岁生日宴把自己打扮的衣冠整整。精心打扮,只为见到她。 等了一天,等到她没来的消息。 天之骄子姜砚迟,第一次被比他还小的女孩耍。 梦境剧烈晃动,眼前白光大闪,虞商商下意识闭上眼。 头重脚轻。 再睁眼时,眼前画面已然大变。 画面中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身上,她在酒吧,周围乱糟糟一片,舞池里无数人热舞。 身边坐着大学交的各种狐朋狗友。 虞商商感觉自己处在微醺状态,脑子有些不清醒。 酒过三巡,身边一个喝醉的女性朋友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大着舌头说道:“说起最有门面的男性伴侣这件事,学校里最有发言权的人是姜砚迟,这话你们不能否定吧?” 另外一个同样喝的烂醉的女孩嬉笑赞同:“可惜了,他油盐不进。听说追过姜砚迟的女生都是一个状态——笑着追,哭着走。” “他的绝情举校出名,估计只有天上的仙女才能追得上。” “非也,非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还是没遇到对的人。” 几人说着,突然扯上虞商商。 “商商,你号称感情杀手,男人成群结队拜倒,姜砚迟又以冷酷无情万年铁树着称。你俩一个矛一个盾,到底是矛更尖锐,还是盾更牢固呢?”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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