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问而夺地带走她最心爱的秋儿,害她找不到人来「息事」,急得像粪坑的蛆,沾了一身屎还爬不出自挖的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啃他的骨,吃他的肉,唱他的血,扒他的筋,人皮拿来缝鼓,眼珠挖出煮碗莲子汤,拔舌剜齿浸药酒,外加拿他的祖宗牌位来赌一赌,输了当柴烧,看他敢不敢「诱拐」她的秋儿。
「我哪有……」「他」家?赌?莫非是……「你是赵缨?!」
「嘘!嘘!小声点,我还没有玩过瘾,别吓走了庄家和赌客。」赵缨看了四周没动静才吁了一口气。
「贾(假)公子,你真以为我死了不成。」辛秋橙环著胸,一脸冷意。
她嗫嚅的吐吐小舌,「秋……秋儿,你还在生那件事的气呀!」
「你是主子我是婢,主子要送要卖岂容下人多嘴,只有认命的份。」她说得丝毫不见宽容。
「不要这样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从来没输过。」就输那麽一回。
「难不成你是存心故意,看奴婢不顺眼得很,急急脱手。」要她不怨不恼,难矣!
她一向晓得小姐的劣根性,只要一碰到和赌有关的事就一头栽下去,不顾後果的与之对赌,身侧可用的「资源」也一并赌上了,毫无理性。
以往有她在一旁看顾著,赌到一定限度便会出声喝止,因此出不了大乱子,小灾小祸不足为惧。
可是她才一个没注意,小姐就捅下大楼子叫人收拾不了,赌兴一来豪气万千,人当物品赌来顺手,未曾考量被当成物品的她是否会伤透了心。
如此的忽视虽非刻意,她也懂得这是有口无心的冲动之举,可心里就是割呀割的,始终放不下那块小疙瘩,记挂在怀。
她不是小心眼,而是当真被惹恼了,下定决心不插手小姐的任何事,让她尝尝赶鸭子上架的滋味。
不过看来小姐还学不会教训,依然沉迷於赌中不可自拔,是个真正无可救药的赌仙,永远没有觉悟的一天,至死方休。
「秋儿,你把话说得好严重,你明知我有多依赖你,哪舍得把你给人。」她哀怨地瞪视「敌人」。
抢她的秋儿,大坏蛋。
辛秋橙面无表情地冷哼,「事实摆在眼前,你是把我输掉了。」
「人家……人家……呜……秋儿你好凶哦!呜……你骂我。」她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不许哭,做错了事还有胆子怪别人。」她严厉地一斥。
赵缨被她一喝,眼泪就缩了回去,张大了无辜似的双眸抽著鼻。
「不要装可怜,我不会心软的。」不下重药,她会不知错在哪里。
这样也不成,好严格的秋儿。「秋儿,你要气我多久?」
「在你有生之年。」她还好意思问。
「嘎?!」不会吧!这麽狠。
「你要自己走出去还是要被丢出去?」她偏爱後者。
「不要,人家才刚起了个头,至少让我再玩几回。」好不容易溜出府,不杀个天昏地暗怎成。
在府里每个人都看她看得紧紧的,一下子试嫁衣,一下子缝新鞋,左边一转是绫罗绸缎,右边一兜是珍珠玛瑙,地上摆的尽是大婚所需的用品。
人人见了她都说声恭喜,皇亲贵族陆续送来华而不实的贺礼,就连皇上堂哥也亲自来送礼,可竟没人问她肯不肯嫁。
烦得快闷死人了,再不出来透透气,她会像枯萎的花朵般失了生气,到时,又有人要埋怨。
辛秋橙弹弹手指,「我有没有听错,公子在使小性子。」
「好秋儿,你不会真的狠心要将我丢出去吧!」她忌惮地谄媚一笑。
「你以为呢!三小姐。」她手一扬,唤了几名侍卫。
附近聚赌的人潮一听到「三小姐」,见鬼似地往一旁退去,怀疑地瞧著公子哥儿打扮的小儿,不愿和她有任何接触。
赌后耶!谁有好身家可以输。
宁可避远一点也不赌那一分可能性,秋儿姑娘口中的三小姐除了八王爷府赵缨外,恐无旁人了。
「你看啦!坏秋儿,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闪,你要赔偿我的损失。」她赖皮地不肯离开。
「好,我赔你。」辛秋橙先是好脾气的一说,然後……「把她扔出去,以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入赌场一步。」
「是。」侍卫们上前欲架她出去。
赵缨紧张的端起小姐架子,「谁敢碰我,本小姐可是你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