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夫人一顿,干扯了一下嘴角:“……也不是完全没事。”
祁源又眨巴了几下漂亮的晶瞳:“可是管家打电话来说,您病得很重,快要死了……”
“呵呵,他是这样说的?未免也太夸大其词了,哪就那么容易死。”
看她笑得很不自然,祁源突然明白了过来,自己似乎是被耍了。小脸立马阴沉了下来,瞪着她:“母亲。”
“母亲这也不是想念你们,想让你们回来嘛,你们学校好久都没放假了,打电话给那个死老头,他竟然说你们出去玩了,所以没办法,我只好称病把你们骗回来了。”
“但是害我们白白担心,这种做法一点也不明智。”一个低沉隐忍的声音响起来。
香夫人抬起头,见祁信双手插袋,一脸冷淡的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两眼含笑,神色略带痞意的阎浚。
“呦!伯母好!”阎浚先打招呼。
香夫人直接忽视阎浚,大跨步走过来,双手捧起祁信的脸,激动道:“哎呀我的好儿子!你可想死母亲了!”
阎浚讪讪地收回手,差点忘了,这个女人好像不怎么喜欢自己。宫家那老头和母亲结婚时,香夫人有去,而且还赠了一份大礼,不过初和母亲见面,两人便都相互不看好,各碍各的眼,母亲觉得这个女人鼻孔长在头顶上,而香夫人便直接喊母亲狐狸精,甚至觉得自己这长相也是随狐狸精。
“妈,小浚跟你打招呼呢。”祁信直接道,他不像阿源,一直是父亲、母亲挂在嘴边,私下里他更喜欢叫的随意一些。
香夫人这才看了阎浚一眼,连忙笑了两声:“哎呀,小浚啊!别怪伯母眼神不好,这不,一激动没注意你,眼里全是我的宝贝儿子了。”
阎浚随意一笑,并不在意:“没事,应该的。”顿了一下:“那阿信我先走了。”
“诶?你要去哪?”
“我去找小六,把她一人丢在那,我不放心。”
“可是你刚来就要回去,未免也太折腾了。”祁信说着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阎浚侧眸看他,见他脸颊的皮肤微微闪过一丝银光,从脖颈流动下去。
阎浚一怔,目光不自觉地瞟到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上,见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也有银光一闪而过,指尖竟然微微透明,他微微皱眉,一把扯过他的手看了看,却又发现没什么异样。
“怎么了?”祁信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惊了一下,更见他对着自己的手发呆,头皮有些发紧,忙甩开他,将手又重新揣入口袋中,“怎么了,怪恶心的。”
阎浚回过神,打量了他一下:“没事。”
“你说你要回去,票买好了?”
“还没。”
“那就先不用着急,赶路赶得那么辛苦,在这休息一下再走吧,或是留下吃个晚饭……”祁信话音未落,就见阎浚目光阴测测地打量自己,顿时心里有些发毛,“你到底怎么了?”
阎浚动了动唇,还未说话,就听阿源在书房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扯着嗓子嚎叫:“母亲坏蛋!母亲骗我!小六自己一个人留在山沟沟里太可怜了!她会被老鹰叼走的!哇啊啊啊!现在小浚也要走,都是母亲坏蛋!我要和小浚一起走!”
阎浚嗤笑了一声,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道:“要不就听阿信的,我留下来吃个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