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豫王终于正色,看向墨七说道:“你前几日找了昭王谈及城西运河边贫民一事?”
“怎么,父王消息倒是灵通。”
墨七也不避讳,就此在豫王面前承认了。
豫王听完看向墨七,看着她那个态度就神情不悦,这是和他说话的态度吗!
“城西运河附近贫民一事,今日早朝昭王和皇上提及,更提出了改建安排的措施,而皇上就此同意了,由户部出面处理,实则是交到了昭王手中。”
这说明什么?
这是在给昭王建立政绩。
而这件事本来是一件好事,至少对昭王看好的豫王来说,他说挺乐意见成的。
然而!
知晓这件事是他自己儿子在背后出谋划策时,豫王原本愉快的心情瞬间消失,转而开始担忧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等同于加入了昭王的阵营,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想过能够在这些事情上全身而退?”
墨七不由得笑了,颇有些讽刺的朝着豫王说道:“父王,这不就是您当初的意思吗?是您告诉我,皇上有意让我和昭王多接触,而您……也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不过是在“执行”这一项授意而已。
墨七拿豫王之前的话顶回去,一副理直气壮。
豫王瞬间哑然,却又气的直瞪眼。
“本王是让你和他熟悉接触不假,但是没让你没脑子的在昭王身后为其做事,如今的情况尚未明确,你就这样公然帮着昭王……”
“那又如何!”
不等豫王说完,墨七便抢了他的话,三言两语反击回去。
末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父王如今后悔是不是有些晚了?”
后悔个屁!
豫王一记冷眼过去,在书房内破口大骂,“你这个逆子,成日里就知道和老子作对,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将你拎进军营脱去你一层皮。”
墨七嘴角一扯,继续笑得意味不明。
还妄想让豫淮安入军营呢!
她就知道,豫王这老子根本就没死心,或者说在豫逸远彻底违抗他的命令而去参加科举考试时,他对小儿子的期望就莫名转到了大儿子身上了。
只是,墨七实在不明白豫王为什么就那么热衷将儿子送到军营去。
也不怕豫淮安一去不复返?
“父王若真有本事,我便拭目以待。”
豫王原本要说的话瞬间咽了回去,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样一副画面。
豫淮安穿上铠甲手握长枪,骑着骏马勇往直前,在战场上厮杀拼搏,每一剑每一枪都是犀利无敌,每一次都是百发百中。男子的铠甲因为激战染上了鲜红,他的脸上的表情是肃杀的,他下手的每一次都是狠绝无比……但是他身后,却跟着数十万对他敬仰膜拜的士兵,他们口中喊着叫着的是他们的将军“豫淮安!”
豫王不由得神色一柔,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面啊!
“你若是执意要如此做,那……本王亦是管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不过,若是闹得大了陷进去,可不要怪他借机将人拎出来扔到军营里头。
豫王自无意识知晓豫淮安手受伤的真正原因后,整个人便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激动。
他的儿子居然会骑术,而且可以和昭王相媲美的骑术,可是他竟然全然不知。
那是不是表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其实豫淮安根本没有放弃过当初的想法?
不得不说,豫王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甚至在歪想的一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墨七自不知道这些,得了令准许离开立刻就脚不沾地的走了。
生怕晚走一秒就会发生什么变故。
*
回自己院子,墨七嚷嚷着要吃饭。
“宝来,赶紧的,饿死你家世子爷了!”
宝来:“……”
不是过去和王爷一道用饭了吗?为什么他家世子爷会饿死?
“世子爷,您今晚不是过去王爷那边吃饭了吗?”
宝来小声问询着,满是不解。
瞥见墨七犀利的眼神后,他瞬间闭嘴了,乖乖退出去准备去小厨房。
得,主子肯定作妖没吃饭,这不,回来折腾他们了。
晚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