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云京城闹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闲散雅居,原本是隐藏在花柳一条街尽头的小巷内,被一群青楼所掩盖的不为世人所知的男馆,在一夜之间被几乎是大半个云京城的百姓知道了。
如此,更不用说那些消息灵通的达官贵人。
甚至,事情又演变成笑料传进了宫里……
“听说了吗,那个原本看着茶馆一样的地方竟然是男馆,那里的男子一个个面相清秀身姿柔美,简直是尤物。”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昨晚那雅居内闹出了一件十分轰动的事情,那豫王世子和蒋家大少爷、赵家大公子还有元家公子,这四人大打出手……”
“听说是在抢一个男人。”
“那是什么样的男人啊,竟然让身份如此尊贵的死人一起出手,那场面听闻真是惨烈,全都受了伤了……”
“还不止,如此一闹,在雅居内的那些熟客都被爆出来了,据说大半都是官宦家的公子爷,还有朝廷命官呢!”
“嘿嘿,还有女客也有,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大开眼界啊,哈哈!”
……
如此的风评传言,从一开始的属实到后来越传越多,渐渐的就开始变味儿了。
等这些消息进了豫王府,传到豫王耳朵里,只剩下一条了。
那就是:豫淮安和一群人大打出手,为的就是抢闲散雅居的头牌男妓。
“混帐,简直混帐,老子不打死你!”
豫王抄起书房内的皮鞭,直接冲向了豫淮安的院子。
与此同时。
豫王妃早一步到了院子内,这会儿正守在儿子身边,一边查看伤情一边抹泪,抹泪同时不忘骂人。
“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怎么就和蒋寒天那样的混蛋一起打架了,你这身子骨那么弱,哪里打得过他!”
“这还不算,你还和元乐赵蓬一起,你们……”
混战什么的,这场面豫王妃没见过,她只知道自己儿子被抬回来时,鼻青脸肿的,看着十分可怖吓人。
只一眼,她差点就腿软倒地了。
这会儿李大夫将人瞧着说伤势不严重,她还是心里发怵,担心的坐也坐不住。
“淮安啊,你怎么能这么犯糊涂呢!”
这世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说一声,做母亲的都能想法子给他去弄来。可这儿子怎么就不学好,竟然学那些不堪的人去喜欢男人呢?
“哎,这事情你父王指定要知道了,你等会儿就收拾些衣物出去避一避,等风头过了你父王气消了,你再回来?”
“他哪儿也不许去!”
豫王妃话音未落,豫王已经提着鞭子走进了屋内。
一眼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怒声道:“你这个逆子,今日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就是将你打死,也不会让你再继续这样混帐下去。”
“你敢!”
豫王妃直接拦在儿子面前,瞪着眼看向自己夫君,“你今日敢打儿子一下,咱们之间就算玩完了。”
“你!”
“愚妇!”
“你还莽夫呢!”
“慈母多败儿!”
“那也好过你对淮安不闻不问的好!”
……
豫王:“……”
几番攻守下来,他输得一败涂地,论吵架的功夫,真是自叹不如。
将皮鞭一收,豫王推开豫王妃,“老子不打人行了吧,你先出去,我和这逆子有说话。”
“宝来,将王妃带出去!”
“哎,你干嘛,你干嘛,你想对淮安做什么!”
“虎毒不食子,豫锦年你不能乱来啊,你有两个儿子没错,少一个无所谓,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若是……”
“拉出去,关门。”
豫王顿时一脸无奈。
年轻时候觉得这样子的姑娘真是天真可爱,这会儿几十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豫王也是想想就心醉了。
怎么就不见得长大呢!
“母妃是真性情,她对信任的人从来都是这样直言直语的。”
和豫王妃相处这么多日子,墨七哪里还看不明白她那样的性情?
豫王妃在外人面前总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优雅的姿态,只有在家中对着夫君儿子,那才是这么一副样子。
墨七觉得吧,这才是真正活得通透的女人,真好。
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