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宅;推开门开灯不禁一呆,没有满地的碎纸玻璃、每一样家具都完好无损;没有林碧儿的咒骂尖叫,出奇地安静。
这时,沈姨听到声音披着外衣从房间出来:“少爷,你回来了。”“嗯。”
“少爷,你吃饭了没?” “在公司吃了一点。”
“我给你弄点宵夜吧。” “不了,你睡吧,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杨逸凌脱下外套走向厨房,在洗手盆洗洗手;无意间看见饭桌上正留着饭;他正疑惑,沈姨站在门口:“是小姐给你留的饭,说你回来的时候可以吃。”
杨逸凌一怔:“哦,她呢?”“小姐她刚睡下,她等了你一晚上。”
“等我回来发脾气?”
多少年了,沈姨已经很熟悉他和林碧儿的事;在她面前杨逸凌不需要隐藏自己。
“不是,她很安静,说等你是妻子应该做的事。”
说不出为什么,听见这句话的杨逸凌心底泛起一丝涟漪,吩咐沈姨把饭菜热一热,然后快步上楼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床上鼓起的山丘,占去床铺的小半。
他轻手轻脚绕过床的另一边按开床头灯,柔和的灯光打在床上、她熟睡的脸上;林碧儿真的很美,尤其在睡着的时候;静静的,和醒着对自己冷嘲热讽时有着鲜明的对比。
这么多年来为了应付她,从没如此刻认真地看过她的脸。
杨逸凌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她慢慢出了神,直到沈姨敲门说:“少爷,下来吃饭吧。”才唤醒出神的他。
他一怔,看着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他怎么会对着这个女人晃神。
作者有话要说:
☆、适应
城市的早晨总会有些吵杂,汽车快速驶过路面勾起的风声、老人早起晨练的音乐、早餐铺老板的吆喝声;还有主妇们的讨价还加的说话声,汇成属于一座城市特有的乐章。
这,曾经是周蔓每天最熟悉的一切。
从前的住所在那座城市的中心地带,二楼的一所小公寓;三十平方米左右小小的,却够她一个人居住;楼下是菜市场,每天早晨都在这样的声音伴随醒来,周蔓就会觉得特别充实。
但今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却没有了这样的声音,她疑惑的睁开眼睛,晶莹眼眸盯着斑白的天花板,难怪,她又忘了此刻自己是林碧儿;挪动身体转身,杨逸凌的脸就几公分之外,鼻间呼出的呼吸近到连她也感觉到温度;他紧闭着眼睛像是睡得很沉,不过紧抿着的嘴唇和紧皱着的眉头预示着本人睡得并不安稳。
周蔓想起曾向福利院的护士学过按摩,虽然是给婴儿按摩但用在大人身上应该管用;想着就伸出食指和拇指在杨逸凌的眉心轻轻按压、揉捏,舒缓的感觉让睡梦中男人渐渐放松,表情也安稳了些许。
周蔓甜甜一笑,悄悄起床洗漱;换衣服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两张被子?
在硕大的床上一张是她曾睡过的,另一张正盖着熟睡的他;一切是那么诡异,又那么理所当然。
一个小时后,杨逸凌终于睡醒;睁开眼的一霎周蔓刚好从外面回来,手中拿着毛巾擦拭湿润的头发,注意到他已经醒来就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边说:“早,逸凌。”
强烈的阳光使杨逸凌一时无法适应,伸手盖住眼睛也忽略了那句轻柔的话。
“林碧儿,你想怎样?”他喊道,他冷冷的语气使周蔓一惊,连忙说道:“我只是把阳光引进来,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是吗?别忘了你说过什么?”周蔓的话让他想起往事,心头就愈发烦躁。
“对不起,沈姨都告诉我了,虽然我想不起来,但那次打了你;真的很对不起;以后我保证不会了。”
惊讶于她的突然道歉,他伸开手望向窗边的人儿;微微低着头湿润的头发披在肩上,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手里的毛巾因她的不安被扭成了麻花,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透着歉意;看不出作假让杨逸凌莫名心软,是她的真心,还是她的戏太真,此刻他忽然分不清楚。
“对不起,我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生活过于平顺有时会显得枯燥,偶尔插进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会让生活变得有趣起来;而早晨的小插曲并没影响周蔓,此刻她正乐呵呵地吃着沈姨准备的早餐,嘴角泛着笑意;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做早餐,被人嘘寒问暖;明知一切都不是她该有的,都会觉得暖心;或许那位林碧儿也这么想吧?
孰知,坐在她对面的杨逸凌和站在身边的沈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