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馍,烤肉,忙得不亦乐乎,诱人的香味飘进笼子里,引来一阵阵咽口水的声音,笼子外的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好在我是昨晚才被关进来,还不怎么饿,再过一天,我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我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很会折磨人的精神,在这样的环境下,要不了几天,估计是个人都得崩溃。
饭终于做好了,几百来号人端着碗围着铁笼坐下,开始吃馍吃肉,一个个眼睛不看碗里,专盯着笼子里的我们,嘴里嚼得叭叽叭叽的,那滋味,叫人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我紧握着胸前的石坠,任那熟悉的香味充实着我的心肺,好让我不去想这恶心的一幕。
终于,捱过了早饭,有人搬出一张酸枣木靠椅摆在了铁笼前,不多时,一身白衫的北宫离烙缓缓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笼内,在椅子上坐下。
接着,有人提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过来了,用碗一碗碗的盛出,递进笼子里。江玉娇等人都咽着口水,眼巴巴的望着,最终,还是受不了诱惑,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莫非,这水和昨晚的窝头一样,被下了毒?我的视线从水桶上移到了离烙脸上。接收到我的目光,他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转而望向笼中的江继远。
“怎么样?紫血参熬出来地水很好喝吧?虽然你们没有饭吃。可是,只要每天喝一碗药水。还是可以支撑着活下去的。江继远,你不是很喜欢啼露山的紫血参吗?当年你血洗貊仓族,真正地目的就是紫血参吧?现在,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每天都喝。”
江继远额上青筋直冒。“哼,今日落到你手上,我无话可说,你放了我地家人,她们都是无辜的,至于我,要杀要刮随你便。”
离烙脸色更阴沉了,“你也配提无辜二字吗?我北宫一族数百条人命,只让你们区区数人来还。这已经是便宜你们了。”
突然,江玉娇挣扎着爬到了笼边,泪痕满面的哭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求求你。。。。。。”
“你这没骨气的。你求他干什么?有用吗?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得意!”江继忠怒骂着将她拖了回来。
江玉娇猛的挣脱开他,脸上是前所未有地恨意,“爹,你给过我什么?为什么要我来承受这莫名的仇恨?我才十五岁,我不想死,难道这也有错吗?”
“啪、啪、啪”的击掌声打断了这一切,离烙向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接着,笼子被打开,我和江玉娇被人拖了出来。…..c n
离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难得语气平和的道:“以前,我给过你们姐妹很多次机会和理由消灭对方,可惜,你们一个无能,一个不忍,今天,我们不妨来玩一个游戏,一柱香之内,谁能杀死对方,我就给她一条生路,绝不食言。记住,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说完,一个族人将一把短刀放在了地上,点上了一柱香。
原来,他教唆江玉娇三番两次害我,却又告诉我真相,只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这变态的魔鬼!
我回头看身后的江玉娇,她眼里正痛苦而矛盾的挣扎着,既有着对生地强烈渴望,又有着血脉亲情的难以下手。
“玉娇,你可不能这么做啊,不要上他的当!”笼子里地几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昨夜我和江祖贤已经翻脸,但此刻他也不愿见江玉娇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姐姐,我该怎么办?”江玉娇无助地望着我,眼里有着流不完地泪,这样的她让我心疼到了极点。
“姐姐,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听信坏人地话来害你,现在,我遭到报应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生活在这么恐怖的地方,没有饭吃,没有衣穿,还要受尽折磨和羞辱,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想活下去?如果死在这种地方,我的灵魂也会被永远禁锢在这里,永远无法解脱。”她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捡起了地上的短刀。
在笼子里的一片惊呼声中,她缓缓的靠近了我,“姐姐,进了这里,就等于下了地狱,我也没什么怕的了,只是,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外面,我知道你对我好,一直的宽恕我,反正在这里活一天也多受一天的折磨,不如,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这对你我,或许都是一种解脱吧。”
她幽幽的说完,举起了手中的短刀,眼中的绝望和凄楚震憾着我,让我忘了闪躲,只是怔怔的望着那把刀,雪白的刀刃从空中划过,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胸膛,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没有预期的疼痛,也没有血花四溅,江玉娇手一软,刀落在了地上,我这才发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