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正在等您呢,请跟我上来吧。”说完,便朝前指引着我走向上二楼的木梯。
他在等我?这么说,他真的是医鹤?难道,他是想找个幽静的地方单独和我相见?以鹤的性格,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想到这一层,我的心里不禁狂喜起来,迫不及待的跟在店小二身后,来到了二楼。
远远的,便看到一扇敞开的雅间门里,一身藏青色长衫的医鹤正悠闲自在的倚窗而坐,品茗着杯中的清茶,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洒落在他身上,整幅画面便被染上了朦胧的光彩,如梦,如幻,就像我每回在梦里见到他时一样,可这一次,还会是梦吗?
不知是阳光太刺眼,还是我的眼眶太湿,他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模糊起来,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口。
医鹤显然也察觉到我地到来。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唇角荡起浓浓的笑意,“怎么,还不进来坐?”
我这才回过神来,店小二早已不知所踪,整个二楼似乎只剩下我和他,我踏进雅间,在他对面坐下。曾经幻想过千万次与他重逢的场景,我以为他会冲上来抱住我。又或者,我会不顾一切投入他的怀抱,可是,当他真的在我面前时。我却反而怯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和他分别太久?眼前的面孔虽然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但感觉却多了一丝莫名的陌生,似乎有什么在悄然发生了改变,这种感觉令我心里强烈的不安起来。
“我以为我地出现会让你很开心。”他笑意不减的打量着我。
是啊,我也以为我会很开心。就在刚才上楼的时候我仍是这样想,可是,当他真的就坐在我面前时。我地心却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怕他误会什么,谁知他却只是轻笑,“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没舍得死。”
我心中一震,眼泪随即夺眶而出,这句话,我盼了好久好久,终于,让我亲耳听到他对我说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他难道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想他吗?甚至,曾把他的师傅当成是他,想到这,我的脸禁不住有些发烫。
“这个嘛,说来话就长了。”医鹤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我也是听说济世堂要在汴京开药厂,好奇之下,才来看看地,却不料那小子”说到这,他突然顿住,掩了掩嘴,才又接着道:“总之,能够在这里见到你,说明我们很有缘份。”
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那种陌生感越发强烈了,他不经意间的动作,有所保留地言语,甚至是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像我熟悉的医鹤,可是,他地容貌,不是医鹤,又会是谁?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把我吓了一跳,是啊,如果他不是医鹤,又会是谁?如果,他只是易容成医鹤地样子,那他把我引到这里来又有何目地?
不会不会,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高明的易容术,能把两个人弄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或许,是因为他经过了那些变故,性格上有所改变也不一定,我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的好,我暗自拍了拍胸口,强迫自己打消那些荒唐的念头。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医鹤目光烁烁的看着我,仿佛我刚才心里想什么他全知道一样。
“怎么会呢,你的样子化成灰我也认得。”我赔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令我自己都震惊,我这都说的什么呀,我和他又不是仇家,都怪自己,心一慌,思绪就乱了套。
我的话令医鹤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手中的茶杯抖动了一下,茶水洒了出来,溅在他的衣襟上,瞬间染湿了一大片。
“你没事吧?”我本能的扯起衣袖想要替他擦拭,医鹤忙摆了摆手,“不碍事。”他边说着,边拭了拭湿掉的部位,不以为意的又为自己满上一杯。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医鹤的胸口有一道旧伤痕,这种旧伤是不会突然消失的,所以,要知道他是不是医鹤,只需看看他胸口有没有那道伤口。可是,这种事叫我怎么开口啊?难不成让我说“兄台,能否借你的胸部给我看看?”
见我一直盯着他胸口看,医鹤轻咳了一声,道:“在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脸上一片尴尬,“没什么,我在想,你能不能”终归还是说不出口,我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师傅还在那边忙着呢,你应该过去打个招呼吧?”医屠是他师傅,他是真是假总逃不过他的眼睛吧。
医鹤笑着点了点头,“走吧,我也正想见见我这位师傅呢。”
看他一脸坦然,我不禁又有些疑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