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夜,太子却毫无倦色,他换下朝服,穿了一件很平常的太子服,才朝父皇的寝殿走去。
老皇帝已经起来了,正披了一件明黄色的绣金线龙纹服,靠在床榻上自个端着一杯水喝着,面色恢复了些血气,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
太子哂笑着想,父皇的气色当真好了许多,看来早晨那碗千年老参汤没白喝,可以撑到他把司马朗的事情汇报完。
“父皇。”太子喊了一声,没有跪拜请安,而是直接扑到皇帝床榻前,又跪行两步,膝盖紧紧贴着床榻,抬起头,一脸悲戚地看着皇帝。
“我儿,为何如此,莫非在朝堂上遇到了为难事。”皇上慈爱地问。这段日子太子时不时拿个棘手的问题来请教他,太子眼中的麻烦事,在皇帝看来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稍做指点太子就能茅塞顿开,连声称父皇英明。太子初涉朝政,难免束手束脚,但他处处以父皇为重的态度,老皇帝还是十分欣赏的。
“父皇,儿臣……儿臣,”太子嘴唇哆嗦了两下,突然咧嘴哭了,把脸深深埋进皇帝的衣袍内,双肩不停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