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瓷片和药渣。
有个年长的太监骂道:“也不看看是哪里，这样粗笨的人竟然还在这儿伺候，小心出了岔子砍了你的脑袋。”
小太监吓得抖糠一般，唯唯诺诺地说:“奴才，奴才太害怕了，一时失神乱了手脚，请公公饶命。”
年长太监不依，抡起拂尘就要打。
“住手。”跪在最首的德妃喝道:“你既然知道这是在殿前，还如此威风，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们这些跪着的人是主子。”
年长太监发觉自己说话逾越了规矩，急忙跪地说:“奴才是无心之言，奴才也是担心惊扰了各位主子。”
德妃说:“他是不伶俐，打碎了药罐，清扫干净就是，私下里你要怎么打骂随你，这是皇上的灵堂，休得放肆。”说罢她吩咐身边的宫女:“芳草，你带人去把地上打扫干净。”
“是。”芳草说。
年长太监本来还想说这点小事不用劳烦娘娘，但见芳草和另外一个宫女已经起身，他说太多只能会为自己惹来更多责骂，只好跟在芳草后面一起清理地上的碎屑。
等把所有的残渣都装进了一只藤筐里，地面上的水渍也擦洗干净了，年长的太监正想朝芳草道谢，却见芳草端起藤筐朝殿前的台阶走去。
年长太监想说那里不是倒残羹的地方，可芳草动作敏捷，已经走出几步远，在殿前又不能大声喧哗，只能吩咐小太监去追。
药渣还未干透，味道也极其大。芳草拎着藤筐从人群边缘经过，刺鼻的味道就钻进了跪在殿前的妃嫔、皇子和一众大臣鼻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