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的方向去了。
躲在暗处一直观察他们动向的芳草,这才舒了一口气,回去朝德妃复命去了。
德妃露出会心的笑容,道:“你这主意好,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惠妃,本宫和瑜儿暂且能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差点要坏了本宫的大事,他人在哪里。”
芳草答:“还在前殿侯着呢。”
“走,带我去会一会他。”
“哥哥既然已经投靠了皇后太子,怎么还踏足我这冷宫一般的地儿。”德妃人还未到,讥诮的声音就传入了耳朵。
王阁老冷汗涔涔,面红耳赤:“是下官糊涂,可是皇后突然招下官进宫,下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为何过后不知会妹妹一声,省的妹妹被人算了个措手不及,”德妃逼问道:“你既想和我划清界限,背靠皇后这棵大树,今日随他们来讨伐太子又是何意,你别告诉本宫是他们逼迫你,你可想过来这一趟的后果。要不是妹妹厚颜将你留下,你一旦跨进钟粹宫,就是逼本宫和皇后撕破脸,本宫想静观其变都不成。”
说到最后,德妃的声音转为尖利,发泄着内心的委屈不满。她恨自己怎么就摊了这么个娘家,不能做为她的后盾不说,还墙头草一般随处倒,害她不得不求助于继子。
王阁老自知理亏,不住地鸡啄米一般点头称是,样子可气又可怜。
德妃骂了一阵,知道事已至此,说再多都于事无补,眼光还是要往前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叮嘱一下不成器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