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帝可是天子,他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千挑万选身世清白的女子,刘富张口让他纳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妇人为妃,昌帝既愤怒又好笑,可冷静一想,才发觉其中的玄妙。
母仪天下,那也要她的夫君是皇帝才行。昌帝只要把她收入后宫,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她册封这个女人,当然不会宠幸她,只要她安分在后宫待着就成,这样他就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母仪天下的人在他的后宫,刘璞最多算个绿云罩顶的乌龟。
想到这里,昌帝顿觉心情舒畅,仿佛看到了刘璞得知妻子被人掳去时的表情。
再看刘富那张拧巴的脸,昌帝也觉得顺眼许多。他问身边的行官:“监侯是多大的官?”
行官回答:“是九品下官。”
身为天子,多大的官在他眼里都是小官,可这九品下,也太小了吧。
昌帝在心里运了会气,掂量了又掂量,说:“朕就封你个正六品昭武校尉,等你真正立了功,朕再重重赏你。”
刘富喜不自胜,正六品已经不小了,足以让他在族人面前扬眉吐气。他攀附巴结刘璞许久,刘璞才勉强给他谋了个芝麻粒,人家皇帝出手就是一个正六品,看来靠谁都不如靠皇帝实在。
“下官多谢皇上恩典。”刘璞抱拳拱手谢恩,两排牙齿又露了出来,昌帝和旁边的人想他肯定是在笑。
就凭说了几句好话就从九品下升到了正六品,这官和白捡的差不多,任谁都会乐的呲牙。
昌帝身边的行官忍不住嘀咕,他翻腾了十几年,才混了个从六品,这丑东西三言两语就爬到了他头上,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可是人家这才只是刚开始,皇上都许诺了,只要立了功,官位还会蹭蹭往上冒。
行官忍住心里的醋意翻腾,毕恭毕敬地把刘富送到了门外。
与来时的点头哈腰不同,一出门刘富就把头高高昂了起来,可他本来就比人矮了半截,再怎么昂首挺胸,也只有让人俯视的份,而且在这黑天半夜里,他倒更像一只行走的野兽,行官在心里祈祷着但愿哪个士兵看花眼把他一剑给毙了。
有刘富的循循善诱在先,昌帝更加坚定了攻下建康城收复失地顺道弄死司马朗的决心。
不过今天夜已经深了,再加上傍晚时敌军突袭那一闹腾,昌帝着实累了,反正今天的仗已经打过了,先睡个安稳觉养精蓄锐再说。
昌帝没带兵打过仗,不懂得兵不厌诈的道理,哪个天王老子也没规定一天只能打一仗,这不他刚躺下还没合眼,营后就传来一阵尖叫声。
行官匆匆跑进来,哆嗦着向他禀告:“敌军突袭我方后营了。”
“护驾,快护驾。”有太监用吓尿了的嗓音喊。
刚刚袭击了他的前方军队,一转身就偷袭他的后方营地,司马朗这小子怎不按常理出牌?昌帝急的直骂娘。
还在宫里的司马朗豪无睡意,他的书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他正在等待先锋军队的消息。
此时司马朗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不用说痛骂他的人就是昌帝,司马朗:我也很想按常理出牌,可王妃说她读了好几马车医书,但人们生病大部分都不按照书本上来,你打仗要是照搬兵书,和纸上谈兵有何区别?为了不吃败仗,他只能不折手段出其不意了。
昌帝只顾着加强前方守卫了,根本就是顾头不顾腚,后方让司马朗的士兵打的人仰马翻哭号连天。
呼喊护驾的太监手脚并用往外跑,刚出营帐门就迎上一人直接被那人用利剑刺入胸口,应声倒地。
刺杀他的人竟是刘富,他又生龙活虎地拐回来了。
刘富豆大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冷冷地道:“大敌当前,他不协助皇上稳住军心,倒先乱了阵脚,这等无能之辈,留着何用。”
经刘富这样一喊,昌帝率先冷静下来,是的,他是皇帝,如果他慌乱了,只能消减我方势力,助长敌人焰火。
“为朕穿上铠甲,朕要亲自迎战。”昌帝恢复了冷静,拿起长刀,一脸肃杀之气。
“刘将军,你随朕左右。”
刘富握紧手中的长矛:“下官早就准备好了。”
赶来的将军侍卫纷纷侧目,让这样一个怪物做护卫,咱大晋国有这么缺人?
不过有昌帝主动参战,顿时士气大增,军队很快整顿好了,数十位高手把昌帝团团护住,有作战丰富的将军在前面引战,他们蓄力满满。
哼,朝廷也不是吃素的。
这边已经准备妥当,后营这边却突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