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有探子来报:“敌方撤军跑了。”
跑了?那他刚刚营造好的气氛呢,昌帝勃然大怒:“还不快去追。”这口气,这架势,仿佛是敌军是吃了败仗落荒而逃。
探子犹豫了一下,说:“夜黑路滑,属下对这儿的地形不熟悉,恐落入敌军的埋伏。”
没错,司马朗这种卑鄙无耻之徒,最适合给人设圈套了。
昌帝气的把宝剑扔地上,朝远方怒吼:“司马朗,你这个阴险小人,使这些下作的手段算什么本事,是君子你就出来和朕对阵。”
然后就是一些更加不堪入耳的辱骂。
这些话,定会被潜伏在暗处偷听的敌方探子听了去,原封不动地传入司马朗耳中。
可这又如何,司马朗不是君子,本就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人,他听到后只会寡淡地说:“和你面对面打,你也一样打不过我。”
他何尝不想率军痛快地打一仗,利落地取了昌帝的狗头供奉在母亲的牌位前,可有刘璞的劝告在先,还出于许多方面的考虑,为了长远之计,他只能隐忍,放他一条狗命回去。
虽然回到都城一样有收拾他的人,可那不一样,只有亲自杀了这人才痛快。
要说不痛快,当然最属昌帝。
折腾来折腾去,天都要亮了,他等于是一晚上没合眼。白天他要继续赶路,还要时刻提防司马朗这边的动作,不能掉以轻心,更别说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