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道街住了几个月,她并不认得这里的人,更不用说如雷贯耳的大哥了。她想象中的大哥,应该是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身酒肉之气的中年粗犷男人,可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个瘦长身形穿一身月牙才长衫的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皮肤不算白,有些小麦色。他看起来不算儒雅,长期浸在刀光剑影的人,就算是个书生也给染的粗野了,大哥能长成这样倒能成功与那些三教九流划清界限。
“让姑娘久等了。”大哥拱手道。
芳草起身,发现大哥一脸的朝气,双眼却布满红色的血丝,看来门人没有说谎,大哥果然一夜未睡。
能让大哥亲自出面解决的事情少之又少,而不仅能让他出面,还让他一夜未眠的,肯定是笔惊天动地的大买卖。
“您就是大哥?”芳草问。
对于这样的质疑,大哥早就习以为常谁让他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孔呢。
“如假包换。”他用戏谑的口气说。
芳草坐下来,并无他话。
大哥兀自在她面前坐下,端起茶壶将面前的两只茶杯都斟满了。
“不知属下可有为姑娘效劳的地方?”大哥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他这个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的不是茶水而是美酒。
芳草停止对他的腹诽,开口说:“是有事想请您帮忙。”
“那么姑娘是从哪里来。”大哥忽而问。
门人都能认得大门不出的芳菲,看来翡宅对于这条街上的客人不是一般的关注,那么大哥也应该已经知道了芳草是栗婶的门客。
他这样问,摆明不是问她是否从栗婶家里来。
是问她昨夜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