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错间,站在远处,只能看到恍惚不定的人影,并不能分辨出人面。
刘璞紧张地盯着缠斗在一处的暗影,几番交战过后,并不见司马朗败下阵来。
不过也未见自己的人倒下,十几个人打一个人,还是有优势的,等司马朗体力不支,定会……
“扑哧!”
还没容他想完,就听见利刃刺入骨肉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一人应声倒下。
打斗还在继续,刘璞明白,倒下去的是他方的侍卫。
“扑哧!”又有一人倒下。
仿佛倒载葱一般,接二连三有人倒下,且再也没能爬起来。
司马朗不仅身手了得,下手狠又准,都是一刀毙命。
很快人影就稀朗了,能看得清司马朗手持长柄挥洒自如,也能看到他的侍卫,从皇宫守卫中挑选出的个顶个的高手,正在节节败退。
刘璞想不明白了,不是说一人难敌众吗,何况对这么多的高手。
刘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他终于发现周遭的蹊跷诡异。
按说高手们和司马朗打斗了这么久,动静闹的这样大,他城外布置的官兵早就闯了进来,这会儿早该寻过来了。
可大敞的宫门在,空无一人。
刘璞心虚地看看四周,生怕有人在背后给他一刀。
没人,甚至他能越过打斗声分辨出外面已渐渐归于寂静。
万籁寂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刘璞决定出门看看。
可还没等他迈动脚,院子里的声音忽然就停了。他朝打斗的方向一看,那里只孤零零地立了一个人,而那人的脚下,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大片。
刘璞连连后退,声音惊慌失措:“你你……你将他们全都杀了?”
司马朗甩甩剑刃上的鲜血,说:“有何不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为君者惯有的作为。”
刘璞双目圆睁,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司马朗就利落地斩杀了他武功最为高强的武者,杀红了眼的司马朗,杀起他来岂不和杀鸡那样简单。
“你……你不能杀我。”刘璞失声喊道。
“杀你这种小人,朕还嫌脏了自己的手,不过送上来的肥肉不要白不要,朕绝不会傻到乖乖放了你,来人,拿下。”
随着司马朗的话音刚落,从宫门外涌进来几个人,他们径直奔到他跟前,几个人齐心协力,很轻松地将他捆绑。
他们身后紧接着进来一批人,都是手拿弓箭刀剑,身着铠甲。都是一些生面孔,都用不屑或者愤慨的目光盯着他,看来他们都是司马朗的臣子,他们都恨不得将刘璞痛打一顿或者直接剁了,不过他们中间无一人动手,眼睁睁看着太监们将刘璞反手五花大绑。
刘璞心中怒气蹿出,将军侍卫们都不动手,司马朗竟然让内侍出来擒拿他,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他吗。
挣扎没用,太监们很快就像捆螃蟹一样将刘璞捆好了。
“刘璞,这就是你对付司马后人的下场。”司马朗坐在廊下,坐在梨花雕木椅子上,接着内侍呈上来的热茶,一边用茶杯的盖子掠上面漂浮的茶叶一边道。
“我的人呢?”刘璞绝望地问。
“都死了。”司马朗说出刘璞怀疑但不敢面对的后果。
“不可能。”刘璞不甘心地喊。他明明做好了布局,明明策划了万全之策的。
“在朕的地盘上,还有你施展拳脚的机会?”司马朗讥讽道:“朕的将军和官兵可都不是吃白饭的,他们是在你们占领皇宫后才发现你的轨迹,不过轻松扳回这一局并不是难事。朕和你不同,朕得民心,朕的子民,不管是何种身份,在国家遭难时首先想到的就是齐心协力保存国土。这一点,你永远赶不上朕,所以你才会输。”
“你住在朕的皇宫里,自以为控制了我,其实你在宫外镇压的官兵早就被朕的温将军和尉迟将军悉数除掉,宫外大街小巷依然遍地官兵,不过他们已经姓司马而非姓刘,他们的使命也不再是搜查太子而是搜查你带来的余孽。”
刘璞不屑道:“成王败寇,你休的在这里洋洋自得,这次不过是你运气好……”
“那又能怎样,反正没有下次了。”
司马朗的话让刘璞更加惊慌,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打算留刘璞这条命了。
“你不能杀我。”
司马朗把茶盖合上,轻轻将茶碗放置一旁。
“谁说朕要杀你了,你的身份摆在那儿,杀一个皇帝比要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