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看你的样子,不是你写的?”
秦芝芝觉的她表情不自然,又念及刚才那些话语,嫣然的性子不是这样,写不出来这东西。
所以谁写的?谁写了交给嫣然的?
“不是我写的,至于谁写的,我不能说。”
秦嫣然卖了一个关子,尽量将众人往复杂方向想。
说罢,她又连连摆手,“别问了,真不能说。”
为避免被姐妹追问,她做出十分为难的样子,之后走出云院,她要去找大伯了。
迎亲队入秦府,到云院,已经出来,每个时辰都算好,全是吉时。
她要去正厅一趟,不到一炷香时间,大伯要洒喜水,以示吉祥。
秦嫣然飞快走了,离开前迅速瞅了众人一样,如她所料,果然往复杂想了。
她甚至觉的自己变坏了,会动小心思了,越来越像张迁靠拢。
想到他,她不禁皱眉,都怪他。
此刻,喜屋内
柳意识趣的退了出去,反手关上屋门,和萧凌天一并站在门外。
留给两人的时间不多,很快就该来人了,届时洒喜水告别,入花轿。
秦云舒坐在床边,听着渐近的脚步声,慢慢的,她看到精致的黑色靴子,顶边缀着金纹。
“舒儿。”
轻缓的一声,紧接着,大手探来,直将她的手牢牢握住。
“我接你去新家。”
这句话,他说了三遍。
“好。”
秦云舒静静说着,然后又道,“我头上全是金钗,重重的,等我进了侯府主院,你快点宴请宾客,速度掀盖头。”
萧瑾言一听,差点扬手现在去掀。
“别,不是现在。”
秦云舒往旁挪了下,生怕他现在掀了。
“要不,我给你拔掉几柄钗环?”
累到他媳妇了,这怎行?
“不行,庄姨娘说了,钗环数有讲究,代表喜庆。”
“大小姐,老爷来了。”
柳意的声音忽的传来,秦云舒立刻挣了萧瑾言的手。
不一会,屋门被推开,秦家大伯被秦正扶着进来,后头跟着一名丫鬟,手里端着红盆,盛的喜水。
萧瑾言立即扶起秦云舒,带她来到外屋,随即和她一起跪在厅堂红布上。
“一洒,幸福美满。二洒,白头偕老。三洒,早生贵子。”
秦家大伯念念有词,以手捧水,略略洒在两人头上。
由年长老者洒,又是寿星,喜庆满满,极大的好彩头。
这时,秦嫣然端了红枣水进入,柳意上前,依次递给老爷,大小姐和姑爷。
秦云舒一手扶着盖头避免掉落,微抿红枣水,丝丝甜甜。
喝了红枣水,再磕头,她就要出云院了。
此后,她就是侯门主母,不再是秦大小姐。
“舒儿。”
听到父亲轻唤,叫她想起小时候,她走的不稳,父亲担心,总是这么叫她。
她是父亲带大的,如父如母。
秦云舒渐渐匍匐在地,双手交叠,以大气最大礼节,叩首拜礼。
三记响头,感谢养育之恩。
秦正素来肃容面对众人,但这一刻,他禁不住眼眶红了。
他想到先帝那句话,再宠女儿,也要嫁人,留在身边不是个事,总有一天到那一步。太傅,你要做好准备。
现在,轮到他了,就算侯府离秦府不远,就算萧家举家搬迁至京。
可他还是……
“吉时快到,要出门了。”
府中大管事出声提醒,萧瑾言扶起秦云舒,在出门的那刻,秦书佑出现,由他代替扶她出门。
“阿姐,前面台阶,小心些。”
秦书佑扶着秦云舒,一步一缓朝前走,每到一处台阶,每个高低不平的地方,他都低声提醒。
渐渐,秦云舒走出云院,脚跨出院门的那刻,唢呐声起。
随着众人远去,热闹的云院顷刻安静,只剩彩带飘飘,灯笼高挂,满目喜字。
秦正环顾四周,怔怔的望着,十几年来,女儿一直住在这里。
她小时候,留她在府中,他不放心,时常带入皇宫。
自她长大,很乖巧的在云院,哪里都不乱跑。
他早已习惯每次回府,女儿在府门前等候,如果晚归,他一定要派人捎口